秀娘喊叫聲無比悽厲刺耳,青君眉心打結,鬆開了拽住桃夭頭髮的手,擰眉捂住耳朵。
桃夭耳翼生出兩片桃花覆住耳朵,極為嫌棄地用眼神剜了青君一刀:「這些貓貓狗狗你都是從哪裡撿來的... ...」她脊背頓生惡寒,話鋒一頓,趕忙補充了句:「呵呵,當然,沈三姑娘不算。」
沈寧:「... ....」
秀娘哆嗦著,視線從少女臉上移到玄桐身上。
她看屋中破破爛爛,顯然發生過一場惡鬥,又見洛朝和林娗皆持劍在手,已明白過來三人並非尋常小偷,而同黃旻一樣是玄門修士,心道多半是因逃跑被發現,惹了山主震怒,這是要抓他們關進牢中收千般折磨,當下膝行至玄桐跟前半米處,卻被青君攔下。
青君早已收起方才玩世不恭的模樣:「你是什麼身份,膽敢爬到尊主眼前?」
「求、求山主饒命!」秀娘跪下地上朝玄桐連連磕頭:「小女再也不敢逃了!都是... ...都是她!」
秀娘直指沈寧。
她看沈擰似已被制住,當即倒戈:「小女本來想給山主報信的,卻不料被她捉住,惡語相挾,說... ...說若小女膽敢跑去報信,就... ....就挖了小女的眼睛,割了小女的舌頭!」
桃夭收了耳邊的花瓣,雙手抱胸,聞言嘖嘖嘆道:「確實該挖了割了,好好的人,偏生是個睜眼瞎,又不會說話。騷狐狸,我說你也太飢不擇食了些,這種自找死路的蠢貨你也要?」
青君沒理桃夭,一抖袍朝玄桐跪下:「尊主恕罪。」
秀娘不明白桃夭和青君話中的意思,卻見男子一言不發,許是聽進了自己方才所言,繼續懇求道:「求山主饒小女一命,不要將小女做成人彘!」
「若是、若是山主實在氣不過,就將她... ...對,就折磨沈三好了,山主不用髒了自己的手,小女替山主代勞!」
說著,秀娘竟撲去要抓沈寧的腿!
「——找死。」玄桐眸光頓黯,終於從齒縫中蹦出兩個字來。
話音未落,秀娘一雙腿攀上冰霜。她面容痛苦地慘叫一聲,還沒摸到沈寧的衣角,便已倒在地上,那冰往裡漸生,刺開了她的血肉。
玄桐緩緩開口:「你說,她揚言要挖你眼,割你舌?」
秀娘清麗的五官扭曲,在地上疼得打滾:「是... ...山主息怒,好痛,好痛啊... ....」
「青君,還需要我吩咐嗎?」
青君垂首:「是,尊上。」
他並指捏起一道青光,起身朝正在掙扎的秀娘走去:「你自找的,要怪只能怪自己。」
秀娘被冰封得挪不動步,見狀,面色慘白如紙,嘶聲喊道:「不要過來,你想做什麼?」
桃夭一指蔻丹抵在唇間,莞爾:「哎,可惜是個女的,若換成個俊俏小公子,本姑娘倒還能考慮要不要為你向尊主求個情。」
玄桐:「桃夭,你嫌日子過得太逍遙了嗎?」
桃夭心臟驟縮,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口不擇言,連忙跪下:「不敢,尊主恕罪。」待感受到男子視線挪開,她才鬆了口氣,頹然倒在地上,黑衫已被冷汗打透。
青君在秀娘咫尺之距停下,慢慢蹲下身子,捏有青光的手朝她雙眼靠去。
秀娘哭喊聲已啞:「不!不要!」
沈寧脫口:「且慢!」
青君動作一凝,而秀娘已因驚懼過度,再次了昏死過去。
在場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寧身上,等待下文。
沈寧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內心慌得一比——壓... ...壓力好大!!!
玄桐唇角噙笑:「哦?沈... ...三姑娘,有何高見?」
青君指尖青光登時散了,朝桃夭擠眉弄眼:老婆娘看見了嗎,尊主竟然笑了???
桃夭受到的驚嚇並不比青君少,眨眼回道:廢話,我又不瞎,還有,你的狐狸嘴最好給老娘放乾淨點,叫誰老婆娘呢?!
青君:這個沈三莫非要成為尊主夫人了?
桃夭:呸,什麼沈三沈四的,你個蠢貨,我都說了那是假名,假名你懂嗎?
青君:尊主都叫了沈三姑娘,你聾啊?
桃夭沒好氣地渾了青君一言:懶得跟你解釋 ,蠢貨。
沈寧絞盡腦汁思考,短時間內也沒法尋到個完美理由,只得厚著臉皮,乾咳了兩聲:「依我看... ...今日天氣不錯... ...」
青君抬頭望天,天幕烏雲蔽日:不錯... ...嗎?
桃夭:蠢貨,她說不錯便是不錯。
青君:哦。
沈寧頓了頓,接道「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放了她如何?」
青君再度目露疑惑:天氣好和饒恕人有關係嗎?
桃夭:蠢貨,她說有關係就是有關係。
青君:哦。
沈寧說完,自己都崩潰了,尷尬得幾乎要摳出三室一廳了——我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啊啊啊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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