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 ...」
所以你平常究竟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男子一擊剛落一擊又起,右手鉤刺攻勢被擋,左掌已被業蓮之火,朝卓方內府處擊去。
夜鳴被業蓮余火灼得屍骨無存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沈寧心臟驟然縮緊:「小心!」
然而已為時已晚,男子那掌正中卓方下腹!
沈寧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
那把滑稽的鏽刀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卓方似被突然掐斷脖頸的鳥,身子軟綿綿滑倒在地。沈寧的身體也失去支撐,驀地砸在地面,臉朝地正好落在被砸破的酒壺碎片上,下頜額角均被割出了口子,左頰似乎還扎進了塊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碎片。
沈寧已無去暇顧及身體究竟有沒有破相這等無足輕重的問題,她又看了一眼系統進度。
【系統連接進度1.02%】
沈寧已經對破爛系統心灰意冷——真是半點都指望不上了!
沈寧嘗試喚道:「卓、卓方?」
無人回答。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眼下比起害怕,沈寧更多的是無法言語的憤怒悲愴。
她死死地瞪著男子,若魂魄眼神也可殺人,只怕男子已千瘡百孔了。
只可惜現在的她,連召出「長歌」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卓方為保自己而死,毫無辦法。
沈寧轉頭看著卓方漸漸失去生氣的側臉。
然後,她看到卓方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
沈寧先一愣,隨後面露微笑:
「卓兄?」
「方兄?」
「卓方兄?」
卓方拿出了看家本領——裝死。
男子沒見到預料中卓方灰飛煙滅的場景,心中已是瞭然,視線鎖在卓方下腹,豪不留臉面地戳穿了正一心一意裝死的某人:「卓島主還真是有顆玲瓏心思,慮事周全,佩服。」
但見卓方腰腹的衣物皆已融為灰燼,露出一塊刻有密密麻麻幾行銘文的鐵片來。
那貼片上的銘文因擋下業蓮之火,已然灰敗了。
卓方裝不下去了,笑了笑,手臂一動,將鐵片扔了開來,這才起身開口:「島主謬讚了。這挖墳挖得多嘛,總得防備著死者親眷打擊報復,花了五年時間才雕琢成這麼一塊,本想著能護我這條賤命一輩子了,沒成想如此被島主您如此輕鬆就打成了廢鐵,若要說佩服,還得是我佩服您才... ...唔... ...」
卓方話語戛然而止,他面色陡變蒼白,左手捂嘴咳了幾聲,鮮血從指縫中漏了出來。
沈寧脫口:「卓方!」
卓方識海傳音:「呔,你家那個誰,怎么娘們似得磨磨蹭蹭還不過來?我保命的傳家寶都用完了,在這樣下去他就算趕來也要替你收屍了啊!」
沈寧眼下雖急,終究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句:「... ...怎麼就成我家了的?」
「... ...」說完,沈寧忽然反應過來:「你在妖王宮有眼線?!」
「呸,什麼眼線」卓方忍痛道:「若我有這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著覺將眼線安插在妖王宮中,眼下還會如此狼狽麼...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用過了我給你的紙鳶?」
沈寧想起雲翳山上之事:「那又如何?」
「紙鳶就在妖王寢宮之中。」
沈寧滿頭霧水,她分明記得紙鳶是用在了青君身上,再其後青君為見玄桐沐浴焚香,換過了衣物,為何又到了妖王宮中?!
這時,黑衣男子從袖劍取出一柄冷光凜然的短劍:「看來卓島主的保命之物,也不怎麼樣嘛。我知你們有意拖延時間,但可惜,怕是你們沒這個機會了。」
話音剛落,匕首已深深沒入卓方下腹。
沈寧的雙眼陡然睜大了。
*
自古散修無門無派,修行只得摸著石頭過河,能成材者寥寥。
但千年前有七人,半道而識,於修行之事各有心得,遂擇西海荒島自成一派,不貪榮華,不慕虛名,不倚強權,甚至連門派名字都懶怠得取,遂直以荒島之名稱此門為蓬萊。
但凡世間散修,想來便來,想走邊走,無規無矩,瀟灑快活,只有兩條鐵律,一不得欺負弱小,二不得為惡為奸。
七位島主與世隔絕,悉心鑽研修煉之法,隨著桃李滿天下,許多人來來去去,蓬萊之名越傳越廣。
彼時玄門五派內鬥剛剛結束,談判劃分所轄之地,爭執頻起。這個覺著分地少了,那個覺著分地雖多,但大部分又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地,心有不平,一時僵持不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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