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只是在他懷中安安靜靜地等著。
玄桐肩膀簌簌抖動,像是在哭。
沈寧睫羽翕動,她的心臟仿佛被人用刀劃開了一道口子。她很想抱住他,手指微微蜷了蜷,卻無法做出更大的動作。
過了許久,玄桐才平復下心緒,輕輕在沈寧的額間落下了一個吻。
沈寧一下愣住了,隨後噗通噗通心跳得飛快。
玄桐見狀輕笑,雙眸還氤氳著水霧,冰涼的指腹將沈寧落在鬢間的一縷青絲攏到耳後。
「尊主。」
屋外有妖兵稟告:「金煊門尚掌門來了。」
沈寧還沒從玄桐落下的吻中回過神來,腦子渾渾噩噩。
又來一個金煊門?
什麼情況?
「知道了。」
「姐姐。」玄桐頓了頓,摸了摸沈寧的頭頂:「晚上等我回來。」
對傀儡而言,這是一句有約束力的命令。
說罷,玄桐離開了寢殿。
玄桐走後,傀儡術暫時偃旗息鼓了,沈寧得以拿回身體的控制權。
她在原地站了數息,抬步往殿外走去。
沈寧想弄清楚十八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肖霖來是想奪回她的屍體,那麼金煊門又是為何而來?
龍吟劍又為何會到玄桐手中?
還有卓方對玄桐說過的話。
世人亂了因果,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當初程醴生受九道天雷劫方才讓龍吟劍認了主,那麼玄桐呢?他如今接替程醴作為龍吟劍的新主,又付出了什麼?
他讓她本已破損的身體再生出血肉,又付出了什麼?
沈寧無法調動內府真元,甚至不能快速奔走。
「她出來了。」
「她出來啦!」
「她又出來啦!快快快,快東西藏起來。」
沈寧聞聲抬頭,卻見在妖王宮中忙碌的婢女小廝步履匆匆地把一切能反光的東西蓋得嚴嚴實實。
怎麼?!
莫非她毀容了不成?
不應該啊,連心臟都能重生,何況臉上小小的豁口?
沈寧奇怪地摸了摸臉。
滑而嫩,還有彈性,手感不錯。
臉上這不... ...挺好的啊。
沈寧心中更奇,不由加快了速度。
想要知道一切問題的答案,她只能找那個人。
一個十八年前在她面前「死去」的人。
*
妖王宮某個偏僻的角落中。
「會死。」
「不會死。」
卓方盯著只剩下一片花瓣的雛菊咽了口唾沫。
「不行,這次不算,重新再來!」
他又從腳邊重新折了一朵雛菊。
「會死... ...不會死... ...」
卓大天才好不容易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獲得三日自由。
好消息是終於能看見陽光了。
壞消息是三日後小命不知道怎麼死。
他將畢生所學回憶了個遍,也沒能找出一點辦法。
妖王宮中都是玄桐的眼線,他逃無可逃,除非憑空生一雙翅膀——
卓方下意識地看向天空,從幾隻黑羽妖兵在半空盤旋。
得嘞,插翅也行不通。
忽然,他感受到了背後有一人正在靠近。
卓方猛然轉身起來,腳底一滑,猝不及防跪在了來人跟前。
沈寧:「... ...」
卓方:「... ...」
他身子往後一仰,登時跌坐在地上:「姑奶奶,你嚇死我了你。」
沈寧:「。」
她可什麼都還沒做。
沈寧無法說話,也無法比劃,只得一個勁跟卓方傳遞眼色,她猜只要能讓卓方發現她的靈魂已歸體,他就有辦法能讓她和他對上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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