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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許,開門呀!」這已經是她朝裡面喊的第三遍了,再這麼喊下去她都怕左鄰右舍過來控訴她擾民。

房間裡時不時傳來他咳嗽的聲音,看來是感冒了。

「冷死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郁黎放小了音量,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

剛說完下一秒,背後的木門「吱呀~」打開一條稍大的縫,少年單薄的影子倒映在青石板地面上。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門後的,也沒點聲音。

郁黎抬頭,對上張蒼白無神的臉,眼尾和鼻頭都通紅,看著就是哭過的痕跡。

在冷風中等了半天的怒氣在見到對方的這刻全然消散,她心中生出一股心疼的情緒,擔憂問道:「陳言許....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言許微抬起眼眸,視線落在郁黎被冷風吹起的碎發上,一言不發地拉著她的手腕往屋內走。

「陳言許,是不是奶奶她又生病了,嚴重——」

「奶奶走了。」

「走,走了?」郁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瞧見對方這神情,才怔怔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期末考的最後一天,奶奶神志不清突然又出門要找我。不小心摔了,腦溢血.....」

等他著急趕往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氣息,手上緊握的事他定製的那塊身份牌。

「郁黎,我沒有親人了。」

陳言許說得很平靜,像是再敘述一個悲傷的故事,可惜逐漸濕潤的眼眶還是出賣了他。

他無意識的收緊手上的力道,郁黎感覺手腕被對方越捏越重。

但她沒有掙脫,又往前走了兩步離對方更近。「陳言許,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稍微好受一點點?」

她像哄小朋友般,對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出近一個頭的少年柔聲問道。

她沒有經歷過親人離世的悲痛,更別說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唯一親人。

「什麼都不要做,陪陪我好不好。」陳言許語氣中帶著絲不易察覺的祈求,眼神卻沒有任何情緒,提線木偶般。

郁黎看著他這幅神情,忽然間想起初次見面的那天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清冷淡漠的。

但不同的是從前的眼裡是有光亮的,哪怕並不容易被察覺。今日....平靜得好像是一潭死水。

她怔住,鼻頭微微發酸。

陳言許垂眼才發現自己還緊抓著對方的手腕,趕緊鬆開,許是知道捏疼了她,放手前還自然地用拇指的指腹輕輕揉了幾下剛剛被他抓著的地方。

郁黎回過神被這舉動嚇得不輕,立馬抽開手,異樣的酥麻感從手腕處逐漸蔓延到心口,耳尖也驀地爬上了紅色。

她無措的眨了眨睫毛,臉頰燙得大概能煎熟個雞蛋。

「我,行...我會陪著你的。」她轉頭瞥到旁邊的廚房,逃似的跑過去。「我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吃飯吧,我會煮麵!」

陳言許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嗖的一下跑進去關上門。

郁黎靠著門後平復了好幾分鐘,心臟的跳動頻率才逐漸恢復正常。她長吁一口氣,拍拍臉開始打量起廚房的用具來。

她照著陳言許上次做麵條的步驟,精準的找到了存放的柜子,隨後憑感覺抓了一小把,待鍋里水燒開冒泡後就下了下去。

好在煮個麵條對她來說不算難事,而且吸取了上次煮湯圓的教訓,她片刻不離的守在鍋旁,隔兩分鐘就要夾出一根嘗下有沒有煮熟。

很快一碗麵就煮熟,她盛好後左看右看,滿意地點點頭。

正要端出去,她餘光又瞥見了架子上擺放的雞蛋,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對方再來點營養加個蛋,看他上次做的也不是很難。

這般想著,她重新往鍋里倒入油,隨後等油燒開後拿起雞蛋敲入鍋中。

霎時間,鍋內的熱油開始四處飛濺,郁黎慌張中根本管不了那麼多,順手就將蛋殼一便扔了進去,嚇得退到一米開外。

「怎麼了!?」

門外陳言許聽到裡面叮鈴哐啷的動靜後第一時間衝進來,與抱著頭逃竄的郁黎撞了個滿懷。

「你....逞什麼能。」他扯開對方,看著鍋里燒得焦黑的雞蛋有些無奈,拿起鍋蓋蓋上又關了火。

郁黎面露尷尬,整理好頭髮歉意道:「對不起啊,我本來是想給你煎個雞蛋的....我以為挺簡單的,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她端起旁邊的面碗又遞到對方眼前將功贖罪道:「不過雖然雞蛋沒有做成功,但是面我煮出來了,熟的!你嘗嘗?」

「有沒有哪裡傷到。」陳言許接下面碗重新放回去,隨後輕輕抓起地方的兩隻手腕依次檢查。

果然在右手小臂上有兩點被熱油燙到的紅色印子,嫩白的皮膚上尤為明顯。

「疼嗎?」他帶著她到水龍頭下用涼水沖洗了片刻,接著去隔壁屋裡找來支藥膏小心翼翼給她塗抹。

他動作很輕,指腹在紅點處打轉,傳來陣陣癢意。不久前才平復下去的心臟此刻又怦怦跳動了起來。

郁黎僵硬的搖搖頭:「不疼的,就是剛濺上去的時候有點。」

強撐了兩三分鐘,對方終於塗好藥膏,鬆開了她的手。

她有些不自然道:「你快吃麵吧,要坨了。」

「謝謝。」陳言許嗓子還帶著些沙啞,他端起面的開始送入口中。

「怎麼樣?還可以嗎?」郁黎見對方咽下,迫不及待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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