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來謝我嗎?」郁黎問道。
鍾清越:「對啊。」
「那你謝啊。」
「......謝謝。」
鍾清越有些好笑, 這郁黎和陳言許, 一靜一鬧, 看似脾氣性格大不相同, 但又莫名總覺有些相像之處。
比如......兩人都總是對他愛答不理。
得,他大人有大量,不計較!
老太太看了會兒電視,便到門口去逗小貓,五月很聽話,她喜歡得緊。
鍾清越起身, 坐到和郁黎一邊的沙發上,見對方沒搭理他,他又移了移屁股,慢慢挪到她身旁半米的距離。
郁黎沒賞他一個眼神,淡淡道:「謝完了就趕緊走,沒時間來滿足你的好奇心。」
鍾清越撇撇嘴,對她這麼容易洞察到自己的心思毫不奇怪。他試探問道:「你把我兄弟給拒了?」
「拒你個頭。」郁黎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見她面上不耐煩,鍾清越撓撓頭有些摸不清狀況:「難不成,他拒了你?」
「......」
倒不是他閒著沒事非要打探別人的事情,只是自從昨晚和陳言許一別,對方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信息不回電話不接,連杜曾婉出面都沒有用。
他實在擔心,回來前還特意去陳言許家看了看,誰知瞧了半天的門也不見人開。
他心裡暗暗琢磨,就算是被拒絕了,也不至於與世隔絕了吧!
「那他這麼個大活人能去哪兒了....」鍾去一邊想著便嘀咕道。
郁黎敏銳地捕捉到這話,皺起眉問:「他怎麼了?」
鍾清越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問道:「所以你昨晚上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能把人氣成這樣,離家出走了都。」
郁黎眉頭皺得越深,她也顧不得其他,拿出手機給陳言許撥了電話過去。
一連打了六七個,都沒人接。
郁黎滿臉嚴肅,鍾清越在旁邊大氣不敢喘。
終於,在又一道鈴聲即將結束時,對面接通了,而後是長久的沉默。
郁黎先是沉不住氣,罵道:「陳言許你是不是有病!?這麼多人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這聲兒不小,連門口逗貓的奶奶都聞聲看過來。
「怎麼了小黎?」她朝這邊走。
鍾清越趕忙過去安撫住老太太:「沒什麼奶奶,就是我們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兒。」
「出事?出什麼事兒了,嚴不嚴重?」老太太面上擔憂。
「不嚴重,您別擔心。」
那邊郁黎還止不住怒氣,眉毛擰作一團。
其實經過這兩晚上的冷靜,她本來也沒多少氣了,畢竟從考試前她就隱約察覺到,陳言許這段時間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對,但對方不說,她也沒辦法往深了問。
所以昨晚上他欲言又止,遲遲不肯回應,郁黎也是能感覺到他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誰知道對方現在竟然還直接失蹤不見人影了,她剛把自己哄好便又忍不住生氣。
「有什麼話你跟我說清楚!」郁黎憤憤道。
那頭從接了電話就一直沒出聲,只靜靜聽著。
等得郁黎都快沒什麼耐心了,陳言許才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
那頭又沉默了許久,喃喃道:「我可能...不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郁黎一怔,問道:「什麼意思。」
不能遵守約定了,遵守一起去延桐的約定。
「你...是沒考好嗎?」她又問道。
其實也不是非要在一個學校的,除了延桐大學,還有很多好的選擇,就算是要重考一年,也是可以的,反正清安和延桐離得也不遠.......
「對不起。」那頭又是一聲鄭重的道歉。
半分鐘後,電話被對方掛斷。
郁黎還呆愣著沒有反應過來,她心裡不免疑惑,陳言許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鍾清越看她掛了電話,焦急問道:「怎麼樣,陳言許到底在哪兒呢?」
「不知道。」郁黎搖頭,眼皮淡淡垂下。
呆站了半晌,她深呼出一口氣,揚起笑臉對老太太道:「奶奶,我有點事想出去一趟,可能得明天再回來陪你們了。」
「這麼晚了是要去哪呀,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多不安全......」對方擔憂。
鍾清越見狀積極道:「沒事的奶奶,我陪郁黎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