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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人都想要找出護生劍主人,奈何全無線索,不料會被這次案件牽扯出來。

即使送別了馮家爺孫,應如是也不認為此事會善罷甘休。

饒是如此,當他行至蒼山腳下,遠遠聽到那陣鐘聲時,一口氣幾乎要嘆出來。

翠微亭里的古銅鐘很是有些年頭了,鐘聲並不清亮,反而格外沉厚,一如敲鐘人此刻不斷下沉的心情。

長夜雖盡,東方未明,四下里僅有應如是手中提著的一盞燈火,他循聲走向翠微亭,昏暗燭光映出了一張蒼白如紙的面龐。

敲鐘人是一位年輕的翠衣女客,背一把琵琶,雖是滿身風塵,難掩秀麗姿容。

應如是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手上,白淨勻稱,柔若無骨。

燈光照來,女客停下敲鐘,怔怔地望過來,半晌才問道:「你是此間主人?」

「在下應如是。」說話間,應如是瞥見了放在角落的乾糧和水囊,「女施主在此等了多久?」

女客道:「已有兩日,今天若再等不來你,我就得去找你了。」

「你知道該往何處找我?」

「不知,但不管我走多遠的路,哪怕死在路上,我都要找到你。」

應如是微微皺眉,將燈籠掛在檐下,示意對方落座,道:「請問女施主名姓?」

「我姓陸,雙名歸荑。」

「樂州城散花樓的陸歸荑?」

「你竟然知道?」

「我畢竟還沒有出家。」

陸歸荑不禁一笑,胸中一塊大石微定,她總算是沒有找錯人。

「從樂州到蒼山,最快也要五天,陸施主急於找我,不知是為何事?」

陸歸荑不答反問:「我聽說世間凡有遭受不公、走投無路者,皆可來此鳴不平,倘若翠微亭主人聽見了鐘聲,便會為其主持公道,敢問是真是假?」

「只要來者所言不虛,應盡綿薄之力。」應如是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不過,翠微亭有三不接待,陸施主該是聽說過的。」

作奸犯科之輩,無事生非之徒,以及朝廷中人。

應如是既然知曉她的來歷,自不會對散花樓的底細一無所知,三姐妹手上都沾過血,做的也是不法買賣,他說出這句話來,已有送客之意。

「我自知不是良善百姓,本不該求告到居士面前,但這件事關乎許多無辜之人的性命,望居士聽我一言。」

陸歸荑道:「我是孤兒出身,承蒙兩位義姐照拂,拼卻全力才有了今日光景,不敢奢望能夠金盆洗手,但我收養了二十名弟妹,均是無父無母的可憐人,只願他們能平安長大,過上飽食暖衣的日子,也算全了我此生遺憾。」

「陸施主心善。」

「然而,有人用他們的性命威脅我在限期內交出一樣東西。」

「那可是屬於你的東西?」

「是贓物,過了我的手,但不在我手裡,對方懷疑我監守自盜。我敢指天發誓,失物非我所竊,求告無門,故尋來此處。」不等應如是開口,陸歸荑又道,「我出門時準備了千兩白銀,以應居士的名義捐給了蒼山地界上數十戶窮苦人家,另有一筆銀子作為收殮荒野遺骨、修繕河堤古道的費用,不求居士救我性命,只要找出真相算作交代,使我的兩位義姐和弟妹們倖免於難。」

她言辭懇切,應如是卻只想嘆氣,上一個這樣跟自己說話的女人正是馮盈,陸歸荑甚至考慮得更加周到,讓他不得不承這份情。

應如是問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陸歸荑聽他鬆口,臉上終於有了喜色,卻是猶豫了片刻才道:「不敢欺瞞應居士,那是浮山國的貢品,使船於二月初八在青龍灣遇襲,兇徒殺人奪寶,朝廷雖是粉飾太平,但派了夜梟衛暗中追查,這就查到了散花樓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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