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席捲全身,蔣冬秀直勾勾地盯著窗簾,那種不對勁地感覺充斥著全身,讓她警惕地下床往後退去。
打開臥室門的那一刻,對面的窗簾在她眼睜睜地注視下忽然開始向兩邊張開。
這要不是有人拉開,根本不可能做到。
蔣冬秀驚恐大喊:「爸,媽。」
父母驟然驚醒,一邊回應著她一邊出臥室。
「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讓蔣冬秀略微放鬆,指著窗簾:「有東西。」
父母說:「哪有?」
蔣冬秀再看去,原本打開的窗簾此刻好好地關著。
她愣住,對上父母疑惑的目光,緊張地指著窗簾:「那裡之前真的有個東西,窗簾都被拉開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
父親沒磨嘰,直接上前大力拉開窗簾。
蔣冬秀閉了閉眼,沒聽見什麼動靜,悄悄睜開一條縫隙。
窗外夜色濃稠,窗口處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母親說:「實在不行你跟我睡吧,讓你爸睡這房間。」
要是平時,蔣冬秀不會同意這個決定,但目前她腦子亂到話都說不好,點點頭同意了。
「別怕。」母親撫摸著她的背脊安慰,「可能是你壓力太大了,那東西應該不敢跟進家裡。」
蔣冬秀想否定母親的話,最終話到嘴邊,對上母親關切的目光停下了。
那東西已經跟到這邊,就是不知道糾纏自己想幹什麼。
難道也想把自己的皮弄下來嗎?
蔣冬秀躺下,蓋好被子,盯著漆黑的天花板,身體越來越涼。
聽著母親平穩的呼吸聲,她逐漸有了困意,眨了眨眼,最終眼皮越發沉重,閉上眼睡了過去。
睡夢中,或許是因為蔣冬秀整個人處於極大的恐懼中,做了許多噩夢。
睜眼醒來看到窗外陽光的那一刻,所有噩夢內容完全模糊。
她起身換好衣服,出門時剛好碰到面露喜色的父母。
「剛好你醒了,走,先去醫院做個檢查,薩利姆我帶你去見個人,他說看下你,說不定有辦法能解決。」
蔣冬秀連忙洗漱,跟著父母出門。
醫院檢查完,結果沒任何問題,去找人的路上,她忍不住打聽對方是誰。
「咱隔壁村的,本來不在家,剛好今天回來了。」父親解釋道,「聽說可厲害了,在外地經常幫人看這種事。」
蔣冬秀難得笑了笑。
不過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目的地是一棟有院子的二層樓房,大門關著,她們沒辦法進去,只能站在門口喊。
沒多久,一位中年阿姨過來開了門:「找周的?進來吧。」
蔣冬秀率先進去。
踏入院子的那一刻,有種疲憊到身體受到洗禮般,所有的難受與慌亂不安盡數消失不見,心情變得平和放鬆。
蔣冬秀覺得自己有救了,迫不及待地跟著那位阿姨進入房子。
「我沒辦法。」才剛進去,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面的布局,蔣冬秀聽見一道冷淡的聲音。
「啥,你還沒看,怎麼就沒辦法了?」中年阿姨瞪著眼睛,催促著,「你看看,看看再說啊。」
「不用看,能感覺到。」
蔣冬秀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前方餐桌上坐著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此刻正在喝粥。
他太年輕,看上去不到三十歲。
本來以為會看到一位上年紀的人,蔣冬秀有些意外。
「你都沒辦法了,難不成只能等死?」父親顫聲問。
「只是我沒辦法而已。」男人喝完粥,放下碗筷,抬眼看來,「其他人或許有辦法。」
「那她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就無緣無故招惹到了那些東西。」母親扶著蔣冬秀。
「運氣不好。」男人淡聲說,「成了那被選中之人。」
蔣冬秀聽不明白,茫然地盯著他:「那我現在能做什麼?」
「往東邊去找。」男人站起身,緩緩開口,「我會的本事也就那些,幫不了你。但我能看出來,你命不該絕,東邊有生機。」
東邊大了,這麼一個模糊的範圍無疑大海撈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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