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有二,肯定還會有三,說不定世界上存在很多這種情況。
「那人說這皮是死人屍體拔下來的,被煉化成一種叫做皮傀儡的東西,將死去之人的魂魄禁錮在其中,供自己驅使。通常做出這事的不是普通人,看這皮傀儡的數量,幕後之人應該是個龐大的群體。」
「這玩意不死不滅,很難徹底解決,它們會耗盡村子裡的人,直到沒有活人存在。村子裡的人能搬走避開最好,如果不選擇這個也有其他方法。具體用了什麼辦法我不知道,反正這件事最後解決了,但是那人死了,村子裡的人最後打了尾款。」
朋友說完後沒了聲音。
蔣冬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沒了?這就沒了?」
朋友搖搖頭:「所以我說你別急,因為什麼辦法我也不知道,這個人也沒辦法找到。」
蔣冬秀整個人像是泄氣的皮球,靠著沙發盯著天花板無力再坐著。
雖然沒得到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好歹知道了這個東西叫皮傀儡。
想不到有一天她會碰到這樣的事,知道了這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
怎麼會有人如此惡毒,弄出這種陰邪之物。
「別喪氣。」大哥安慰道,「再找找。」
「那東西很多人都沒聽過,你朋友說的故事最後那個人死了才解決,我感覺我沒戲了。」蔣冬秀眼神空洞道。
「我可沒說他死了才解決這件事的。」朋友糾正,「事情解決了,那人也死了,但具體怎麼死的我不知道。」
「都差不多。」蔣冬秀平靜道,「 我現在看開了,人各有命,要是老天不想讓我活,那我找再多人也沒辦法。」
「哎,這話不對。」大哥說,「命確實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但運不同。你別灰心了,加油找人,遇見就是緣分,我們也幫忙找找,要是有線索了告訴你,互相換下手機號碼吧。」
蔣冬秀感動道謝,長久以來壓抑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和他們互相保存了手機號。
「我們機子到時間了,先走了。」大哥站起身。
畢竟是給自己講故事講的機子到時間,蔣冬秀給他們轉了幾十塊錢。
目送兩人離開,蔣冬秀不知道該做什麼,盯著電腦屏幕,最終找了一部沙雕劇看。
她的心情總算輕鬆一些,迷迷糊糊靠著沙發戴著耳機睡了過去。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蔣冬秀被網管叫醒,提醒下機。
她揉揉眼,看了眼太陽高照的外面,起身回到酒店快速洗了個澡。
求助帖再次被刪除,蔣冬秀沒有再重發的精力,躺在床上睡了半個小時,總覺得酒店冷颼颼的,老有人盯著自己一樣,只能離開酒店,來到熱鬧的集市。
喧鬧的人聲將她的恐懼打散,蔣冬秀買了一杯奶茶,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無聊到腦子開始想自己要是沒找到厲害的人會怎麼樣。
正想的難過時,視線里出現一雙鞋,陰影襲來,遮住了太陽光,蔣冬秀不禁抬頭。
戴著墨鏡的男人低頭打量著,好奇的視線即使戴著墨鏡也無法遮住。
明明是個陌生人,還這麼不禮貌地看自己,本該生氣的蔣冬秀卻沒任何怒意,反而莫名有种放松感。
「你有事嗎?」她出聲詢問。
「你有事嗎?」男人反問一句。
蔣冬秀皺起眉,下意識站起身想要離開,卻被男人下一句話阻止:「我是真心問你有事嗎?」
她動作微頓,轉身看向男人:「什麼意思?」
「你看你,眉心發黑,雙眼無神,這大熱天的別人滿頭大汗,你坐在這裡曬著太陽,沒出汗還一臉蒼白,明顯陰氣過重。」男人笑著開口。
蔣冬秀原本灰暗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你看的出來我有問題嗎?」
「這麼明顯,誰看不出?」男人略微湊近,神秘兮兮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三角形的東西,「聽我的,買下這個,可保你平安。」
離得近了,蔣冬秀才發現那是一個折成三角形的符紙,以為自己碰到騙子了,生氣地說:「誰要這種沒用的東西。」
她都死期將至了,普通的符紙怎麼可能有用。
男人就像看透了她的內心想法,微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符紙,這是能保你無事的符紙。聽我的,買它准沒錯。你身上的情況都這麼嚴重了,一張不夠,得三張。」
他又拿出來兩張,塞進蔣冬秀手裡:「我就不問你要三張的價格了,買一送二,一張999,抹個零,給個一千吧。」
反向抹零是鬧哪樣?
蔣冬秀氣笑了,抓住手中的符紙就要甩在這騙子的臉上,可在手握符紙的那一剎那,身體那種沉重疲倦的感覺頓時消失了一些,暖流順著掌心蔓延四肢,她愣住,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