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你白天也要照顧他,這樣連軸轉你身體吃得消嗎?」
「沒關係,就幾天而已,再說了只是貼身女僕就我一個人而已,又不是其他的僕人也不侍奉了,我要是實在撐不住了可以讓他們幫忙看著點,這並不難應付。但克勞德少爺身體虛弱,身邊不能沒有貼身侍奉的人。」
你看著安娜的眼睛柔聲說道:「再說了克勞德少爺可能得了傳染病,除了我也沒人願意來貼身侍奉他,就算有估計也不會盡心。」
安娜思索了片刻,最終點了頭。
之後你和安娜一起將這件事同海莉管家說了,她也在頭疼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你毛遂自薦,她也便答應了。
如此,你的女僕任務進度,總算從3/1到了2/3,從莊園女僕,正式成為了克勞德的全天候貼身女僕。
當然,你費了那麼多周章也不單單是為了任務進度,最主要的是為了更好照顧克勞德。
昨天晚上,你發現克勞德的血條又掉了,從一絲掉到了一絲絲。安娜的照顧非但沒有讓他好轉,反而自己也給折進去了。
攻略對象死亡,這對你來說可是大麻煩。你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晚上,你提著星星燈,再次進入了克勞德的房間。
床上的少年面色比昨日更蒼白,不,可以說是慘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不過神奇的是他的嘴唇還是那麼鮮紅,頭髮也依舊有光澤。
「怎麼是你?安娜呢?」
克勞德對你的出現頗有微詞,尤其是你一進屋又去點了壁爐。
刺眼的火光何不適的溫度讓他眉頭微皺,冰藍色的眸子裡盛著不悅的情緒。
「安娜生病了,之後這段時間在她病好前晚上由我來侍奉你。」
你補充了一句,「順帶一提,白天也是我。」
克勞德沉默地盯著你。
「少爺為何這樣看著我,可是有什麼吩咐?」
「是海莉強迫你來的?」
你搖頭,「沒有,是我毛遂自薦,我是自願來照顧少爺你的。」
克勞德嗤笑了聲,顯然不相信。
「你不會以為安娜和安妮接連生病只是意外吧,醫生沒告訴你我得的很可能是傳染病嗎?」
他費力支著頭,鉑金色的長髮在壁爐的暖光中泛著潤澤的光華。
「趁著你還沒怎麼跟我接觸過,我勸你還是儘早離開為好,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克勞德的床邊打好地鋪,將自己的東西放在旁邊。
你裝作聽不懂克勞德語氣里滿滿的惡意,彎著眉眼道:「克勞德少爺你是在關心我嗎?關心區區卑賤的僕人的我的性命嗎?」
「克勞德少爺,你真溫柔。」
克勞德噎住了,沒把你氣到反而把自己噁心到了。
「要待著就待著吧,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他冷哼了一聲,閉上眼不再搭理你。
可你卻不能不管他。
你覺得克勞德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一方面是病情或許實在嚴重,另一方面是他太任性,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病情這方面你無能為力,後者你倒是能人為干涉。
你看著克勞德手腳從被子裡露了出來,走過去幫他把蓋好,這一動作不可避免碰到了他的身體。
嘶,好冷,冷得跟塊冰似的。
壁爐已經燒了有一會兒了,屋子裡的溫度也升高了,可克勞德的體溫還是這樣冷。
是體質問題嗎?這也太誇張了。
你覺得這或許是克勞德身體一直不見好的原因。
你又摸了下被子,裡面也是冷冰冰的。
要不是系統面板上還顯示著克勞德的狀態,你以為床上躺著的是一具早就涼透了的屍體。
這個念頭讓你很不安。
「克勞德少爺?」
你喚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回應。
克勞德睡著了。
這個認知讓你更恐慌了,你害怕他就這麼一覺不醒。
你顧不上什麼主僕規矩,本來你來當女僕接近克勞德都是為了任務,任務目標死了,你也回不去了。
你脫了鞋子,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克勞德的確睡著了,可在你貼上來的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柔軟溫熱的身體貼在他後背,燙得他一激靈。
他惱怒的想要將你這個大膽的女僕一腳踹下去,下一秒,你的手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
你將臉埋在他後頸,呼出的氣息濕熱,因為太冷也太害怕,你的聲音都在顫抖。
「別死啊,克勞德……」
克勞德眼眸一動,看著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緩緩眨了眨眼睛。
她這是幹什麼?爬床,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