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特很想笑,笑你的天真愚蠢,在他的字典里從沒有什麼忍氣吞聲,或是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事情。
他既然想要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去爭,去搶,去殺。
不是說人魚是極致的種族嗎?極致的愛不應該也包含極致的占有欲嗎?為什麼明明有機會而不去爭取,為什麼要顧忌對方能不能接受,能不能承受?就這樣傻乎乎地拱手相讓?
塞勒斯特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和做法。
但同時的,他心底有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人魚的愛意是無私無悔的,不參雜一點利益私心,沒有占有欲沒有嫉妒心,只一心一意希望對方好,希望對方得到幸福。
你是極致的,但是塞勒斯特卻是極端的。
他原本對你的興趣只在你的那顆心,後面又或許因為人魚極致的感情而有所心動,不過並不算有多麼渴求。
可現在他是真的有些想要,不光是你的心,你的人,乃至你的愛。
無關喜歡,只是想要。就像是想要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想要一匹矯健無雙的駿馬,想要那個至高無上的王座。
和之前無數次一樣,因為想要,所以也想要得到,僅此而已。
塞勒斯特的目光帶著難以掩飾的侵略性,比之體溫還要熾熱,讓你有些招架不住地鬆開了抓住他衣角的手。
「陛下。」
你囁嚅著嘴唇,不安喚道。
他沒有立刻回應你,慢吞吞的,巡視領地一般在你周身掃了一圈,最後嘴唇微啟,從唇齒之間發出一聲微不可聞地嘆息。
「愛麗兒,你真是個傻姑娘。」
你聽出了他語氣里的鬆動,忙問道:「陛下是答應我了嗎?」
塞勒斯特微微頷首,「這是你們兩人的事情,既然你不願意去打擾他,他也沒有想要找你的想法,我這個局外人也不好擅自插手。」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晚上得空我再來陪你一起用餐吧。」
除了剛才聽到你拒絕他提議時候,塞勒斯特的臉色有那麼一瞬的陰鷙外,從始至終他的神情都一派溫和,倒真的有點溫潤如玉的感覺了。
可在說完這話轉身從池子中離開的剎那,他的眉眼肉眼可見的凌厲。
他輕輕一捏,手中那顆眼淚所化的珍珠驟然碎成了齏粉,從他指尖隨風消散,無影無痕。
塞勒斯特是陰沉著一張臉回到的宮殿,先前一直壓抑著的火種因為他起伏不定的情緒而躁動不已,血液在火種的影響下宛若岩漿,把他的四肢百骸都給燒灼得疼痛難忍。
他緊咬著牙關,咬肌抽動著,太陽穴上的青筋也暴起。
但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痛呼,沒有呻吟,就這樣宛若雕塑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平靜的痛苦,平靜地等待痛苦結束。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塞勒斯特發燙髮紅的皮膚才慢慢褪去溫度,額頭,鼻尖都沁著冷汗,整個人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但是眨眼工夫,這些汗珠便被蒸發殆盡,他又再次恢復了原本乾爽的樣子。
塞勒斯特緩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他徑直走進了內殿的浴池,浴池很大,氤氳的水汽中他濃密的紅髮依舊艷麗如火。
他沐浴的時候不喜歡人貼身伺候,因此偌大的空間裡只有他一人。
塞勒斯特身上並不髒,只是入水的感覺讓他渾身都粘膩而難受,他仔仔細細清洗了好幾遍才從出去。
剛出去沒多久,騎士進來通報導:「陛下,伊莉莎白小姐求見。」
塞勒斯特整理衣服的手一頓,皺了皺眉,「她來幹什麼?」
「屬下不知。」
塞勒斯特對德魯伊公爵家的這個大小姐印象不深,他上一次看到對方還是在五年前他的加冕禮上。
而之所以注意到對方也不過因為她站在德魯伊公爵旁邊,具體長相什麼他也沒注意,因為她當時同所有人一樣在對他低頭行禮。
後來再次聽到少女的消息的時候是在芙麗雅叛逃神殿之後,神學院推選出來的聖女預備役的名單中。
還真是巧了,塞勒斯特前腳才同你提起了伊莉莎白,後腳對方就來王宮了。
他倒沒有覺得這之間有什麼關係,只是伊莉莎白實在有些撞他的槍口了,目前塞勒斯特最不想要見到的人,一是那個被你所深愛的病癆克勞德,另一個就是克勞德的未婚妻了。
塞勒斯特本想找藉口說自己身體不適,拒絕伊莉莎白的面見,只是話到了嘴邊,眼眸一動又改變了主意。
「罷了,讓她進來吧。」&="&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