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著想要到後面查看他背上的傷勢,剛才還一直乖乖任由你牽著的少年卻微側了下身子。
你皺了皺眉,「你幹什麼?你不會以為我會趁機繞到你背後對你做什麼吧?」
「不是。」
塞勒斯特反駁得很快,隨即頓了頓,沉聲道:「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管。」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還算平穩,除了臉色有些白之外看上去似乎真的沒什麼大礙的樣子,但前提是你剛才沒有親眼目睹鬣狗的利爪劃破他的血肉的可怖場面的話。
當時你還是站在遠處都看見他傷得不輕了,近距離看的話傷口只會更加可怖。
塞勒斯特可是你的攻略對象,你實在擔心他還沒搶走赫菲斯的火種和果實之前就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別說完成任務回家了,你會永遠被困在這段時間裡再也無法離開。
你看他堅持不願意轉過身來給你看,你也顧不上和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直接抓著他的肩膀,把他身子給掰了過來。
「等,等一下。」
「不等。」
還說沒事,要是平常時候你哪裡能輕易掰得動他,現在他疼得連反抗你的力氣都沒多少了。
你知道塞勒斯特傷得不輕,真的近距離查看的時候還是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現在被血暈染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後面被鬣狗利爪劃破了很長一道口子,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從蝴蝶骨位置斜著往下,一直延伸到了腰側,都能看到骨頭了,實在觸目驚心。
你抿了抿嘴唇,臉色很是難看。
塞勒斯特一直用餘光在看你,瞧見你這副樣子後喉結滾了滾,「……都說了讓你別看了,現在嚇到了可不管我事,是你自找的。」
「誰說我嚇到了,我是生氣。」
塞勒斯特莫名,「你生氣什麼?托爾又沒對你動手,還是你擔心他之後還會遷怒到你身上。那你放心吧,你再怎麼說也是赫菲斯的人了,他還沒膽大妄為到對你怎麼樣……嘶!你幹什麼?」
你用力掐了一把他的手臂,惡狠狠道:「你給我閉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是生他的氣,但那和他對不對我動手沒關係。」
「那是和什麼有關係?」
你看他當真毫無所察的樣子,氣得又想要掐他一把,但你也知道現在這時候的塞勒斯特對情緒什麼都很遲鈍,或許是因為他從小到大感受到的多是周圍人的惡意,沒怎麼接觸過正面一些的情緒,因此遇到這種情況便無法辨別。
你嘆了口氣,回答道:「因為你啊,我是因為他傷害了你所以很生氣。」
塞勒斯特不說話了,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
你不免覺得好笑,「看吧,我說了你又不信,無論是剛才我說我擔心你還是為你生氣的事情。」
少年人彆扭的別開了視線,他不光不擅長掩藏情緒,也不擅長表達。
要是放在平日你或許會趁著他啞口無言的時候再調侃他幾句,只是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先幫他處理傷口。
你隨手撕扯掉裙邊給他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對他說道:「這種時候就別逞強了,站不穩就靠著我,我扶你去找醫師處理下傷口。」
塞勒斯特聽後有了反應,垂眸看著你說道:「沒用的。」
「什麼沒用?」
「找醫師沒用。」
「你傷的這麼嚴重?醫師都沒辦法?不應該啊,難道是那隻契約獸的爪子上有毒?」
你臉色驟變,慌忙又要繞到他身後查看。
塞勒斯特說道:「沒有劇毒,是你就算找了醫師他也不會給我看的,他們不敢得罪托爾,準確來說是不敢得罪他的母妃。那個女人的母族很強大,就連赫菲斯也不敢對她們輕舉妄動,在赫菲斯眼裡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兒子,我死了他也不會多給我一個眼神的。」
他說得太平靜了,語氣里沒有怨恨也沒有不甘,這反而讓你心情很不爽。
你捂著他傷口的手更緊了些,感受著衣料被血水浸潤的粘膩溫熱,你不光是手,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那你在這裡待著,我去那裡給你取點止血止疼的傷藥過來,我就說是我受傷了,我不信他們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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