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宋初雪三人回來的時候,陸家其餘人還沒回來,她也沒叫,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原本劉荷花她都不想叫,但是荷花心大,聽說回家二字,就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她總不能讓兒媳不回家吧?
她直接摸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正是打老六老七那根。
劉荷花嚇了一跳,硬著頭皮道,「娘,兒媳是不是做錯了事情?您打兒媳能不能換一根小棍子?」
她沒覺得婆母打她是錯的,只是她怕疼的很,覺著棍子小點,打在身上不會那麼疼。
畢竟老五是個乖的不行,又柔弱的崽,婆母要打只會打她,只是這一次她猜錯了。
宋初雪一瞪眼,「回你自己屋子待著去。」
劉荷花眨眨眼,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老五,又看看自己,又看了看老五。
一咬牙,將後背對著婆母,示意她打後背,聲音帶著哭腔說,「娘,五弟身子弱,您要打就打我吧。」
放在以前,劉荷花這插科打諢的樣子,或許真的管用,但是放在今天,本就心情極度不好的宋初雪被她這麼一鬧,心情更不好了。
「讓你回屋去聽不懂?聽不懂就回娘家!」剛好娘家就在不遠處,省得走路走半天!
嚇得劉荷花再也不敢多嘴,一溜煙的跑了,將自己屋子的門嘭的一聲關上。
雙手扶著門板,心砰砰直跳,天啦嚕,娘要打老五啊,老五那孱弱的身子怎麼熬得住啊?
娘不是和老五最近關係挺好的嗎?看上去母慈子孝的?咋的就要打他了?萬一沒熬住
原本她還挺擔心老五,想聽牆角的,只是晚上忙活了一陣,困意襲來,坐一會人就睡著了。
陸家要找出比她還心大的估計沒有了。
宋初雪的屋子。
她剛跨進屋門,陸老五就跟著進來了,不用她說,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她依舊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問,「為何這麼做?」
陸老五沒有隱瞞,一雙眼睛盯著地面,卻沒有焦距。
聲音清冷落寞,「不想陸家人染病,更不想娘染病,爹沒了,娘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誰都可以死,娘不行。」
他到現在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只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終究把娘牽扯了進來,甚至加快了瘟疫蔓延。
宋初雪氣得轉身一巴掌甩在陸老五臉上,厲聲喊他的名字,「陸子棋!」
這是她第一次叫老五的名字,即嚴厲,又失望,哪怕是原主都沒這麼叫過他。
她的一巴掌,直接將老五的臉打歪,白皙的臉頰上出現紅艷艷的一個巴掌印,觸目驚心。
嘴角邊滲出絲絲血跡,他一言不發。
「若我今日沒去救火,你可知會死多少人?半個村的人,你可還記得村民們在你爹去世以後對咱們家的照拂?
明明他們家也苦,明明你爹給咱們留了一大筆銀子,他們卻覺得我帶著你們七個不容易,能幫則幫。」
「你可記得你爹要死了是誰大半夜的抬著你爹去鎮上?是誰敲響了鎮上住戶的門懇求讓你爹住下?
又是誰在張家門口替咱們討公道?是誰在我昏倒的時候來咱家有條不紊的處理一切事宜?是誰和你的兄弟們送你爹上的山?」
「是誰和我一起為你爹報仇了?是村民,是村長一家,但是你做了什麼?你要燒死他們。
他們沒死,還活著,你讓他們生生看著自己被燒死,你爹在世的時候就是這麼教你恩將仇報的嗎?」
她一聲聲的質問,像一把刀,一刀一刀戳在陸老五的心間,有點疼,又有點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或許你覺得,我給他們分糧食,已經還了這份恩情,我讓靈王守著百靈山,讓他們靠山吃山也是還了恩情。
你覺得他們麻煩了我,生病了還會傳染我,傳染陸家,所以你想讓他們死,無可厚非,是不是?」
見他不說話,她又問,「是不是?」
「是。」陸老五艱難的吐出這個字,他放火之前,確實是這個想法。
聽到他的回答,宋初雪狠狠一棍打在他的脊背上。
「這一棍,我打你不知感恩,村民們幫咱們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你瞧瞧幫咱們的哪一個不姓陸?因為咱們是同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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