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屑道,陸承業不愧是陸承業,特地選了個有後門的院子,難怪會鋌而走險。
給他自己備的逃生門沒用上,反而被陸老五三人撿了便宜,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嘔血呢?
等在後院門口的顧雅寧見對方跑了過來,心下一松,忙說,「陸公子,往這邊。」
她率先在前面帶路,很快,便與縮在另一個牆下的程文茵會面,這戶人家亮起了燈光,給黑夜帶來了一絲光明。
或許是這樣,讓程文茵有了安全感,才會縮在人家的院牆外。
「為什麼不先跑?」陸老五擰眉問。
現在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若是被追上來的人抓住了,他豈不是白冒險?
顧雅寧抿唇,雖沒察覺到對方言語中的怒氣,她卻依舊覺得自己是惹對方生氣了,
囁嚅了半晌,小聲說,「我怕你出事,才等著的。」
那撞門的聲音她聽見了,陸承業慘叫和咒罵他的聲音,她也聽見了。
也是這一刻,她才真的相信,對方是真的跟陸承業反目,想要救她的,並不是做戲。
這不怪她心底陰暗,看什麼都是陰暗,而是她短短十六年的經歷,造就了現在的她。
陸老五沉默了一會兒,小姑娘跑的太慢了,還不如他呢,雖然留下來是好心,但是拖後腿也是必然的。
尤其是察覺到後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以及地面因為對方毫不遮掩的下腳而發出的輕微顫動。
他便嘆了口氣,「你們盼著你們家人快些來吧,再不來,就你們這速度,該被追上了。」
沈蘭英聽見陸承業的慘叫聲,想都沒想的跳下馬車,直奔對方而來。
滿臉擔憂的托住對方後腦勺,急道,「陸老師,你怎麼樣?」
陸承業此刻疼到幾乎失聲,動作幅度過大,牽扯到了肩窩處的傷口,傳來一陣陣撕裂的疼。
很快暈了過去。
沈蘭英嚇了一跳,在空氣中聞到了血腥味,伸手摸去,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液體,放在鼻端一嗅,真的是血。
她嚇得七魂去了三魂,扭頭喊還守在馬車邊上的車夫,「快,快把陸」
本想說把陸老師抬上車的她,看到了院外有人提著煤油燈前來,忙改了口。
「快把人抬馬車上去。」
車夫悶不吭聲的開始抬人,現在天色已經黑了,煤油燈的燈光那麼微弱,不懟臉上根本看不清人長啥樣。
上了車以後,她毫不顧忌男女有別,將陸承業的半個身子抱在懷中,催促著車夫趕緊去醫館。
車夫立馬掉轉馬頭,車廂跟著轉身,很快便消失在了這條居民街。
有那才提著油燈趕來的居民問,「這個院子不是死過人,沒什麼人住嗎?一直租不出去,什麼時候租出去了?」
「不知道啊,剛才我聽見慘叫聲,跑來一看,那個車夫就從裡面背出一個男人來,好像昏迷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聞到了血腥味,就說這個院子死過人不吉利吧?咋還有人來住啊?可不就出事了?」
「嗨,總有那喜歡貪小便宜的,覺得租金便宜唄,瞧瞧,出事了吧。」
一行人因為這句話猛地打了個寒顫,目光齊齊望向烏漆嘛黑的院子,好似裡面真的住了一隻惡鬼。
正散發著森森寒氣,企圖趁著夜色,奪取人的性命。
一陣風吹過,眾人齊齊回神,作鳥獸狀四散開來,跑回家「嘭」地一聲關上院門。
娘列,這也太嚇人了,那院子竟然會吹陰風。
實際上,那風真不是院子裡吹出來的,在空曠的街道上站著,總有那麼幾縷風吹過來不是?
眾人在緊張的狀態下,就會忽略到底是哪個方向吹來的風,只會下意識往害怕的東西上面想。
也就誤以為的院子裡吹出來的陰風,以至於這個院子越傳越邪乎,後來都沒人敢租了。
陸老五三人在黑夜中跌跌撞撞的奔跑,很快,便出了那條居民街的範疇。
步入了另外一條街,這已經算是出了居民街的範疇,陸老五不知道這條街叫什麼。
畢竟他不是縣城裡的人,至少不少酒樓門前還掛著燈籠,讓跑了一路的三人心下稍安。
顧雅寧看了看這條街的模樣,雙眼一亮,很是欣喜的說,「這是長安街,這裡有我們顧家的產業,跟我來。」
說完,她率先往前跑去,程文茵和陸老五忙緊隨其後。
抽空看了眼身後緊追的人,之前在黑暗中壓根看不清,現在,陸老五終於看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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