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心軟了又軟,眼眶微紅,擦了擦快要溢出的眼淚。
避免眾人擔心,她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包括陸子棋怎麼救的她和程文茵。
當然,她沒忘記把陸承業被單獨分出來這件事情也說一遍,畢竟陸子棋和陸承業是親兄弟這是遮掩不了的。
但是二人的性格又天差地別,她怕大家會誤以為兩人是在做戲。
末了才說,「我與文茵都沒什麼事情,要說受傷最嚴重的應當是陸公子。
只是文茵可能嚇壞了,昨天晚上睡覺總是驚醒,還發了熱,伯父伯母一會兒帶她回去的時候多陪陪她。」
「我也會常去看望她,希望她早點好起來。」
一行人面色微凝,都將陸子棋的名字記在了心底。
程縣令回想起腦海中那道身影,直說自己沒看錯人。
片刻後才問,「你的意思是你們並沒見到綁架你的人是何模樣,但是從聲音來看,你覺得是陸承業?」
「不是懷疑,本來就是陸承業陸老師,他是我們書院的老師,昨天我們被提下馬車的時候我看到他了,他蒙著面。」
「但是他的身形和陸公子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睛,我絕對沒認錯。」
說話的正是剛起來的程文茵,她紅著眼將事情說完,整個人撲進程母的懷中,身子微顫。
用哭腔喊著,「娘」
擔心了一整晚的程夫人,在見到自家閨女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以後,激動的抱著她,看了又看,摸著她的額頭,見不燙了這才放心。
不停地噓寒問暖,又親了親她的額頭,直說祖宗保佑云云。
程縣令也摸著她的腦袋說了句,「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自從程文茵出來以後,顧雲舒一雙眼睛便從自家妹妹身上移了過去,尤其是看到對方雙眼通紅,嚇壞了的模樣。
陰沉著一張臉,拳頭不自覺的攥緊了。
提議道,「沈家在這順安縣應當是待夠了,程伯父,你說呢?」
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麼傻子,尤其是兩家的大人,略一思考便明白了沒有內應根本沒法從落雨書院綁架人。
那麼最後才出學院的沈蘭英應當就是那個內應,不然,為何要那麼晚才出來?
顧雲舒昨天去沈家的時候,沈家父母全是一臉茫然的模樣,他等的不耐煩了,直接讓人去搜了沈家,結果別說顧程兩家的小姐了。
沈蘭英也是不在的,沈家父母當時得知情況以後,跟著擔心,怕沈蘭英出事,立馬派人出去找了。
不像知情的樣子,但那又如何?沒有沈家的家底支撐著,沈蘭英能做出這種糟心事?讓他顧雲舒以德報怨,她也配?
顧玉澤摸著顧雅寧的長髮,俊雅出塵的臉上掛浮出一抹滲人的笑來,「二弟,你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麻煩程伯父?」
「你我兄弟二人聯手,沈家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嘛咱們這下手沒輕沒重的,應該不會」
他聲音拖得老長,一雙鳳眸看向程縣令,似在等著對方接話。
程縣令沒好氣的給了二人兩個腦瓜崩,怒道,「說的什麼話?沈家這樣的毒瘤,自是要抓進大牢,等著上面安排流放了。」
真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兩個小子在打什麼主意?
沈家可不是什麼良善人家,沈家家主妾室有好幾個,孩子自是不少。
做了壞事而後被家裡善後的更是不少,所以,家裡情況有些複雜。
程縣令以前不處置並不是不想,而是人家捨得花錢,讓別人順著沈家,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沈家對於這一操作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讓程縣令無功而返好幾次,偏偏人家找上的都是那些家裡沒錢好買通的胡作非為。
現在沈蘭英對程文茵做了這件事,不論是不是沈家主授意,程縣令都不會放過沈家。
龍有逆鱗,他也有逆鱗。
顧雅寧聽著幾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著,出聲道,「可是咱們沒抓住他們啊,根本沒證據鄭明他們綁架了我和文茵。
若真的要把沈蘭英抓起來責問,那我們被抓走的事情便瞞不住了。」
除非陰對方一把之類的。
但在她的認知中程伯父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不會用那種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去對付人。
所以陰人應該行不通。
沒想到一行人卻神秘兮兮的對她說,「小孩子不必知道這麼多,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們趕緊去洗漱吃早飯。」
「小妹,快去吃早飯吧,別餓壞了。」
「」
於是,顧母和程母一人拉一個離開了一群男人商談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