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兩雖然不計較了,但他在東家那邊,從順眼變成不順眼了,再出么蛾子就要換管事了。
周哥的話剛落下,宋初雪便發揮了影后級的演技,猛地看向縮著腦袋的二人,喝道,「好哇,你們還欠錢了。」
「上次老娘還尋思你們沒欠錢,得個教訓就算了,反正你們後來也改好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欠錢了還給老娘藏著掖著。」
「怎麼著?以為人家真的跟你是兄弟,不會上門要要債是吧?」
老六老七被罵的大氣兒不敢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們回來那天,就想要說欠錢的事情,但是一到家就走不動了,睡在門口。
好不容易進了院子,娘就讓他們賭來賭去的,後面一段時日一直是這種情況,他們哪有什麼時間廢話?
一開口就要被娘眼神殺,再後來,他們就把這件事情忘了,直到知道娘在賭坊贏錢了才想起來。
不過,那時候他們覺得,娘既然贏了錢,肯定幫他們還了賭債,就沒提起這件事。
想著,有錢了還給公中就行,現在才知道娘根本沒還錢,也不知道他們欠錢的事情,這下子倒霉大發了。
宋初雪氣得左顧右盼,尋找趁手的物件兒,二丫費力的拽著一根棍子顛顛兒的跑了過來,棍子在地面劃拉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二丫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阿奶,奶聲說,「阿奶,打。」
陸家一群人齊齊抽了抽嘴角,心說這個小丫頭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知道打人不是啥值得學習的事情嗎?
這麼興趣高漲是咋回事?
宋初雪拍了拍二丫的腦袋,見對方對打人這件事過於熱衷了,忍不住說,「你六叔七叔做錯事了,阿奶才會打他們。」
「但是隨便打人是很不好的,別人欺負你、欺負家人,你就可以打他,打不過的時候不要隨便上手,要知道回來告狀。
阿奶教你的你要記住,懂了嗎?」
教育娃娃都是從小教起,不管對方懂不懂,教了再說,反正會有懂的那天。
不教育反而會讓對方從小養成陋習,那是很不好的習慣,指不定時間長了就改不了了。
二丫點點頭,她不懂阿奶是什麼意思,但她覺得,阿奶說的都是對的。
將小丫頭往王芳身邊輕輕推了推,宋初雪這才看向老六老七,「你們是好樣的,將這個家拖垮了一次又一次,這一次,自己解決吧。」
她拎著棍子將二人揍了一頓,沒下多重的手,這二人馬上就要去干苦力了,打重了不行的,人家不會給他們治,到時候死了就不好了。
她揮舞棍子的時候帶出陣陣勁風,瞧上去好似揮了很重一般,看得人心驚肉跳,馬倩倩在邊上緊張的拉著二花的手。
而後悄悄將自己的錢掏出來數了數,看夠不夠還二百四十兩。
老六老七兩人悶不吭聲的受著棍子,沒像以前一樣哇啦亂跳。
打了幾下,宋初雪將棍子一扔,看向周哥,「欠錢的而是他們兩個,都老大不小了,家裡也為他們還了不少錢了,你們要錢沒有,要人就帶走吧。」
周哥臉色驀地沉了下來,掃視了周圍一圈,緩緩站起身來,「嬸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吧?你家有牛有雞鴨,想來田地應該也有的吧?」
「我們賭坊可不是做善事的,你讓我將人帶走,他們兩個能值幾個錢?頂天了值個三十兩,我將人帶走了做什麼?
一天給開十文工錢嗎?那得猴年馬月還得清?我們賭坊是缺打手的嗎?哪個不比他們壯?」
「要不你將田地和房契拿出來抵押?要不我就將你家裡的人都帶走,到時候你家的雞鴨啥的,也歸我們賭坊接手,隨便賣賣,都是好幾百上千兩入帳了。」
他做慣了討帳的事情,哪怕現在是在宋初雪的示意下演出來,那也是本色出演。
將先禮後兵做的嫻熟無比,這麼說話,一般情況下是在給欠錢的人家思考的餘地,若是談不攏,那就要來硬的了。
老六老七腦子都是懵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在他們心中周哥永遠都是笑眯眯的,來討帳也是如此。
不,有一點是不一樣的,娘以前一聽到對方笑著說要砍斷他們的手或者將他們賣掉,她就會不顧一切,將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抵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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