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除了吃點野葡萄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白天被揍、幹活的時候被抽鞭子、晚上回來了又被揍被抽鞭子,很快熬不住暈了過去。
暈過去以後,根本沒人會將二人抬進屋子裡休息,就任由二人跟條死狗似的躺在這裡。
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幕的宋初雪頓覺心臟隱隱作痛,此時的她才意識到,她靈魂明明只是個二十八歲的。
沒想到在這生活了一段時日,似乎真的把這些一口一個喊她娘,喊她奶的人,當做親人了,不然為什麼會覺得心疼憤怒?
太不對勁了。
從早上兩人被帶走開始她就不對勁,現在終於有了答案。
在屋頂繼續待著,等到月亮高掛,所有人都睡下了,她才從屋頂下來,給躺在地上的二人抹藥餵藥。
簽到的時候系統給了不少藥,一直沒用武之地,現在起了用處。
哪怕她早就有心理準備,在看到二人身上那大部分青紫,夾雜著不少縱橫交錯,皮肉外翻的鞭痕時,還是覺得心中怒意翻湧。
她是讓二人來受苦的,不是來受死的,這麼嚴重的傷會發炎發熱,二人還沒吃的,怎麼可能挨得下去?
還好她跟過來了。
上完藥,她直接去了一群管事的屋子,這個時代的屋子都是門栓,用匕首什麼的很容易打開,趴在門板上聽了聽動靜。
確定屋裡的人睡著以後才用匕首撬開門栓進去,她每一個屋子都去了一遍,然後若無其事的出了院子。
心情這才算好受些。
告狀的兩個苦工她沒去收拾,收拾的話用意那就太明顯了,多得是「意外」不是嗎?
翌日,幾乎所有看守都是鬼哭狼嚎著起來的,受了傷的徐管事本來腰好腿好的,現在卻瘸了一條腿。
斷腿的疼是能忍的嗎?必然不能,但是昨晚有個黑影用被子死命捂著他的嘴,那力氣大如牛。
他張著嘴,疼得滿身大汗愣是叫不出聲,然後就被那個黑影打暈了,現在才醒。
若不是動腿的時候傳來鑽心的疼,他還以為昨晚是做夢呢,余看守也是如此,不過他斷的是手和左腿。
其餘則是被揍了一頓,全身疼,倒沒有斷手斷腳,算是很不錯了。
一行人嚎叫著一個吵醒了另一個,出了屋子聚在一起才發現,每個人都受了傷,一時間,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
剛想合計一下昨晚的事情呢,徐管事在床上將床敲得梆梆作響,嚷嚷著,「快送老子去醫館治腿啊,吵什麼呢?」
余看守也喊著,「還有我,我也要去,我手腳都斷了。」
好手好腳,只是挨了頓揍的看守們,頓時將自己全身檢查了一遍,搖頭晃腦的樣子好不滑稽。
見自己真的身上沒斷這斷那,這才去牽牛車來,送二人去醫館。
老六老七也被這吵鬧聲喚醒,二人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去井邊打水洗漱,
身上殘留的糊糊已經有了難聞的餿臭,想洗熱水肯定沒那條件了,二人先灌了不少井水,這才開始趁著沒吃早飯脫衣裳洗頭,洗臉。
衣裳脫到一半,老七盯著自家六哥的後背,滿臉驚訝,忽然將他舉過頭頂的衣裳拉了下拉,自己的衣裳也拉了下來。
老六疑惑的轉身,就聽老七湊過來說,「六哥,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咱們昨天傷那麼重,明明沒上藥,今天怎麼會沒那麼痛了?
應該發熱才對,但是咱們都沒什麼感覺,反而神清氣爽的,除了覺得有點疼,行動卻沒太大的影響,太不合理了。」
老六一想也是,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他們二人,這才拉著老七蹲下假裝洗手,示意對方繼續說。
老七也沒賣關子,拉起自己袖子,在鞭痕上聞了聞,果然有一股子淡淡的藥香,這才繼續說,「我看到你後背上有藥粉的痕跡,仔細聞聞還能聞到藥味。」
兩人都不是什麼傻子,將事情聯合在一起想了想,頓時明白了昨晚上有人給他們上了藥,所以才沒有發熱。
還收拾了看守一頓,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不多,會這麼做的也不多,除了自家兄弟就是親娘了。
但是,能做到這一地步的,他們想來想去都不可能是家裡的幾個兄弟,那就只有娘了。
二人頓時紅了眼,慚愧又內疚,周哥來家裡要錢的時候,他們人都傻了,尤其是娘說要錢沒有,要人就帶走時。
他們以為要被娘放棄了,還想著跟周哥求情寬限幾天,結果周哥的嘴臉,讓他們是真的心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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