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能唐突二花。
「提親這事兒,還要媒婆來過,我才能上門,不然,你的名聲可不好,我今日回去就讓娘和林媒婆說說,她給老六保媒賺了不少錢,肯定很樂意來給我保媒的。」
老六的事情是早就八字有了一撇,便從簡了,他這還是得按照順序來的,畢竟他與二花可沒那麼深的感情。
小溪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麼多村民看著呢,二花名聲本就有損,再這麼下去可是真的委屈了。
二花眨眨眼,再眨眨眼,一開始聽見陸二哥拒絕時,她還在想對方是不是反悔了,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回事。
臉上頓時笑了開來,她生得本就不醜,當丫鬟以後吃的不差,自然生得水靈,這一笑,倒是清麗脫俗,有種雪中仙子的意味。
陸老二看著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沒法,誰不喜歡好看的事物呢?他也喜歡啊。
「二哥,沒想到你這麼講究,那咱們回去吧,雪越下越大了,晚些的話你就要和我弟弟擠一擠了。」
她聲音中難掩輕快與笑意,平淡又讓陸老二有點動容,他點頭,刻板的臉上跟著笑開了,坐上牛車,輕輕揮著鞭子。
牛車緩緩入了小溪村。
馮家。
馮良正給馮母熬藥,他看著天上的雪花,端著藥碗來到了馮母的屋子內,先將藥碗擱在小几上。
這才推了推臉色蠟黃的馮母,輕聲喚道,「娘,醒醒,該喝藥了。」
【第323章第324章娘,陸二哥今日跟我商量著要來娶我呢】
馮母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在兒子的攙扶下,靠坐在床上,嘴唇泛著不健康的白色,上面裂開,起了不少皮,滲出絲絲血跡。
「麼兒,我看到你爹了,他來接我了」
說著話,她伸出了手,似在空中胡亂抓著什麼。
把馮良嚇了個半死,他倉皇無措的拉著馮母的手,一遍遍的說著,「娘,你別說什麼傻話,喝了藥就會好的,馬上要過年了,可不興說這些喪氣話的,你會好的,爹在下面保佑著咱們呢。」
他一遍遍的搓著馮母的手,馮母怕冷,馮良便在燒火的時候整了不少炭火,留著冬天燒。
所以,馮母的屋子根本不冷,窗戶什麼的都沒開,哪怕穿褻衣褻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馮母的手卻冷如寒冰,哪怕馮良搓了半天都沒見什麼暖意,他眼淚都快止不住了,死命咬著唇瓣才沒落下淚來。
端過小几上的藥碗,湊到馮母嘴邊,他哄小孩般哄道,「娘,喝了藥就會好的,您快喝了,麼兒給您備了糖。」
馮母收回目光,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慢慢喝完了一碗藥,然後拍著馮良的手說,「不怕,麼兒不怕,娘在下面和你爹一塊兒保佑你啊,也保佑你的兩個姐姐。」
強忍著不哭的馮良在這一刻哭得稀里嘩啦,趴在床沿邊上,拉著馮母的手,喘氣都不均勻了。
「娘,你別說傻話,麼兒好怕。」
「你不要離開麼兒」
他是真的怕,無父無母的孩子都很慘,村里就有那麼一兩個,吃百家飯,說是百家飯,每戶人家輪不到幾次,結果,照舊有很多人嫌棄對方吃白飯。
還覺得養別人的孩子不如養條狗,養條狗還能看家護院,因此,給人吃的都是餿飯什麼的,寒冬臘月的也沒見穿一件像樣的衣裳。
村民們給了飯可不會再給衣裳禦寒。
馮良知道自己長大了,念過書,不會淪落到那個慘樣,他害怕的也不是別的,就是怕娘和爹一樣,長眠地底。
他不想成為沒娘的孩子,他想和別人一樣,出門在外有人惦記,回家了有娘念叨著:「你這孩子,一出門就瘦了,衣裳咋短了啊?我給你做了鞋」
馮母慈愛的看著他,伸出另一手摸著馮良的發頂,「傻孩子,你又不是沒斷奶,怎麼還離不開娘了,娘就是累了,想你爹了,你呀,哭什麼?」
「不要,我是娘的孩子,娘應該想我,我在這裡,娘嗚嗚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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