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長腿一邁,便離陸老五距離近了幾分,將二人距離拉近了不少。
陸老五擰眉,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避開了對方的觸碰,眼底有一絲厭惡掠過,他很是有禮貌的彎腰拱手,「姑娘自重。」
「男女有別,還請姑娘莫要如此放蕩,在下不吃姑娘這一套。」
這話是相當不客氣了,就差沒把華偀是來攬客的這話明說了。
樓下不少早起的客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本來望著二樓沒收回的目光愈發熱切了,甚至有那大膽的調笑道,「姑娘,別理那個不解風情的毛頭小子,薑是老的辣,男人是開葷的更香,他這樣的自然是不懂你到底如何貌美的。」
「是啊,姑娘,看看我們,我們可比這個毛頭小子會憐香惜玉,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啊,就巴巴的過去了,保管姑娘天天想。」
「哈哈哈————」
不入耳的調笑聲不斷,換來大堂內賓客們大笑,這些人對於華偀的齷齪心思,幾乎擺上了台面。
也對,華偀穿著如此大膽,確實符合對方的猜想,將她視為妓子是情理之中。
華偀也不惱,她以前伺候主人的時候,比這難堪的都聽過見過,主人可不會把她當人,他將她送給無數合作的夥伴,讓她輾轉於各個男人之間。
她的身體早就髒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做到一顰一笑勾人心魂?那都是「千錘百鍊」出來的,對於這些調笑,她早就不會放在心上。
她不放在心上,老五卻擰起了眉毛,不是他有多好心,也不是他多懂得憐香惜玉。
這個女人對她沒什麼惡意,而她被調戲卻是因他而起,無冤無仇的情況下他做不到坐視不理,於是,他站長廊之上,朝著樓下大堂內的客人拱手道,「諸位嘴下留情,現在是科考的時節,縣城裡可不止有縣令大人坐鎮,還有別的官兒,官差亦是不少。」
「上面來的官都講究禮法,不管這位姑娘是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種人,你們這麼光明正大調戲人家都是於理不合。」
「換句話說,去青樓還得給錢呢,你們這不給錢就胡亂說話這叫調戲,這姑娘是你們想的那種人還好,你們給點錢,就當是免災了。
若她是良民,那你們可就是犯了罪,要打板子的,所以,大家還是謹言慎行,哪怕要說一些別的東西,也等著科考結束再說。」
眾人一愣,仔細思考著陸老五話中的道理,雖然這小子有威脅的意味,也有幫著那個姑娘說話的意思,但是人家說的是真的對啊。
別說現在是不是科考,光說這女子是不是良民還真兩說,人家一沒說她是妓子,二沒勾搭他們,他們將人胡亂編排本就不合適。
若對方真不是妓子,可不就是犯了調戲罪?有錢自是好解決,可沒錢呢?讓上面來的人瞧見了難免不會遭一頓板子,聽說官越大越眼裡容不得沙子,都想著處理各種事情站穩腳跟呢,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倒霉得被上面來的官差發現呢?
一行人想明白了,齊刷刷看向門口,自然是看有沒有官兵了,見門口沒什麼人,這才放了心,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一改之前的放蕩不羈,朝著樓上的華偀拱手行禮,「姑娘,是我等孟浪了,還望姑娘不要介懷。」
「姑娘,在下敬你一杯酒,就當賠罪了。」
「姑娘,我等思想齷齪,還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
大堂里的客人們皆站起來敬酒賠禮,有的人還拿出了銀子,說要賠給華偀。
這賠銀子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這是在試探華偀到底是不是妓子,收了代表著就是,那麼大家心裡會安定些,不收代表著很可能不是,大家還得提心弔膽。
華偀是沒料到老五會幫自己說話的,她痞里痞氣的笑了笑,轉過身將手肘杵在長廊的護杆上,笑眯眯的看著大堂內的人。
一雙媚眼微挑,眼尾發紅,可見昨晚定是沒睡好的,隨著她撐下巴的動作出現,肩膀上的紗衣落了下去,露出精緻的鎖骨,以及,半抹雪白。
她笑得花枝招展,如盛開的曼珠沙華,獨獨立在那裡,沒有任何綠葉的襯托,卻無比迷人。
大堂內原本仰著頭的眾人頓時看呆了,有的人嘴角都開始流口水了。
華偀很是享受這些人的目光,在她帶笑的外表下,她想的卻是,「這些人的嘴這麼臭,把舌頭割了應該就說不出話了,什麼時候去割呢?派誰去比較好呢?」
心裡越是這麼想,她臉上的笑容就越大,開始咯咯笑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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