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容有些冷,下了馬車以後先扭頭看了眼馮家的方向,剛好對上了馮母驚訝糾結的臉,他頓了頓,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幾分,眼底划過一絲憂愁。
朝著馮母做了個揖禮,「嬸子,好久不見。」
馮母被這一聲嬸子驚得往後退了退,回過神來的瞬間,她直接退回了馮家,關上門。
靠在門板上,一顆心砰砰直跳,回想起剛才男子的長相,馮母無比確定,是鄭明。
鄭明回來了。
少年時期的鄭明聰慧過人,臉上總帶著溫潤的笑,給他那張算不得多俊朗的容顏增添了幾分顏色。
而現在的鄭明,似褪去了年少時期的那點子青澀,五官更顯得深邃立體,最主要的是,馮母從對方臉上似看到了一股子陰鬱之氣。
在她心中,帶著陰鬱之氣的要麼是久病之人,要麼是做了壞事的人,她覺得,鄭明或許就是後者,因為對方的穿著打扮,將有錢人三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怎麼辦?怎麼辦?」
馮母焦急的在院子裡踱步,嘴裡不停地碎碎念。
二花好不容易願意說親,且說了個好人家,現在鄭明忽然歸來,身邊並未帶鄭父鄭母,更沒女子陪同,這讓馮母不得不擔心,她怕二花對鄭明舊情復燃。
亦怕鄭明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二花,因此整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
院子外的鄭明盯著被「嘭」一聲關上的院門,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趕車的黑衣小廝附在它耳邊輕聲說,「主子,剛才那個嬸子應當在院子裡踱步,聽腳步好似很著急。」
小廝是鄭明的護衛,叫柯圖,已經修出了內力,兩人年紀相差不大,但柯圖是出自暗衛組織,這種組織,想入容易,要退那便需要舍了半條命。
他受傷時便是被鄭明撿了回去,又請了大夫衣不解帶的照顧,這才從閻王爺那裡撿回了一條命。
後來他便一直跟在鄭明身邊,替對方賣命,還幫對方訓練出了不少護衛。
這次鄭明從雲州歸來,只帶了柯圖一人,其餘人皆留在雲州,在平安鎮這種地方,只要有柯圖在,又有錢,橫著走不是什麼問題。
著急?
鄭明挑眉,看了柯圖一眼,嘴角的笑容帶了一分苦澀,喃喃道,「終究是我對不起馮家,對不起二花,嬸子生氣也是應該的。」
何止生氣,這麼著急,怕是就在防著他接近二花吧。
柯圖不解,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緊閉的馮家大門,陷入了沉默,他只是一個護衛,主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怕主子一直待他如親兄弟一般,他也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與許下的誓言。
主子與馮家的淵源他不清楚,卻不會多問,主子想他知道,自然會說出來,若不說,那便是不想讓他知道。
鄭著馮家再次作了個揖,在心中念到,「馮叔,好久不見,你在下面可還安好?我這次回來是想要完成一直埋在心底的夙願,不知你是否會成全?」
他眼底的憂傷似一團濃墨,凝聚在一處,無法消散。
這邊,陸老二跟著馮家姐弟兩一路七彎八繞的,來到了一片旱地前,這片地的土質比較硬,周圍相鄰的地土質瞧著也不是很好。
馮家的地算是處在中間的位置,周圍的地里已經有村民在勞作了,隔著地界還大嗓門的說話,聲音能傳出老遠,這便是馮母不願意陸老二下地幫忙的原因。
若聽到一些不好的,陸老二反悔了,她苦命的閨女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奈何陸老二寧願在邊上看著,也要跟著姐弟倆,馮母根本沒有做主的權利,這才作罷了。
現下,和姐弟二人一到地邊上,他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田有田埂,地自然也有,被統一叫做田埂罷了。
此時,田埂上或坐或站著不少小姑娘,有的還在地里幹活呢,陸老二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尋思著這些小姑娘瞧著也到了相看的年紀,怎麼還在外面晃蕩?
田地間勞作的男人居多,已婚的小媳婦或者嬸子大娘也就罷了,那些個到了議親年齡的一般都是去打豬草或者幹家里的活計,一方面是備嫁,另一方面是保全名聲。
哪怕是非要下地,也該找個男人少的地方,這樣才不會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哪有這麼大喇喇的往男人堆里扎的?都不是親娘吧?這麼不顧念小姑娘的名聲?
陸老二在心中腹誹,心說自己果然是娘親生的,以前就喜歡頂嘴找事,娘都沒把他扔出去餵狗,可見是真的心疼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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