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哭一邊說以後動不了了云云,又逃不出杜府,再也站不起來了。
方小蝶掙扎了許久,被綁著的手腳沒有半點鬆動,被方母吵得煩了,她尖聲道,「娘,你就不能別吵了嗎?再吵下去,夫人說不得會把我們給殺了。」
方母的哼哼聲並沒有停下,她年紀大了,平時小傷小痛都得養一段時日才能好,腰斷了自然是不可能養好了,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小聲呼痛都是她強忍著的結果,沒看她臉都疼白了嗎?結果一心疼愛的閨女還這麼說她,她不禁悲從中來,哼哼聲更大了,哭道,「是我識人不清識人不清啊」
說著嗚嗚哭泣聲越來越大,跟鬼哭狼嚎似的,方彪在一旁冷眼看著,沒有絲毫要插手的打算,方飛年紀不大,又因為是他把導致方母的腰斷了,縮在方彪身邊大氣都不敢喘。
方父則躺在地上裝死,他現在也後悔啊,怎麼就把災星當福星了呢?怎麼就鬧成現在這樣了?要是好好對待小雲,他是不是就不會被關在杜府了?方家是不是就能發達了?
這個念頭一起,如瘋狂生長的野草一般越長越旺盛,他不由得想起了方小雲的好,以及方小雲在方家勤勤懇懇,吃的比貓少,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場景。
讓他內心無比煎熬,有愧疚也有不甘,更有無比想要重新認回方小雲的衝動。
方小蝶本就因為災星的身份被揭穿煩的不行,聽見疼愛自己的娘這麼說,心裡頓時冒出一股子火氣來,嘲諷道,「識人不清?你是不是後悔好吃好喝的供著的不是方小雲,偏偏是我這麼個災星了?」
她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滿臉嘲諷的將當年的真相說了出來,「我告訴你,還真是你們自己瞎了眼」
「」
方小蝶不把真相說出來還好,那滿滿的嘲諷與事實匯聚在一起,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方家眾人的心臟,然後一家人吵作一團,礙於被打得厲害,只能動嘴不能動手。
讓宋初雪好生看了一通什麼叫打嘴炮。
興致缺缺的撇嘴,她原本還以為是誰呢,看到的卻是方家狗咬狗的一幕,瞧著方小蝶臉上瘋狂又痛快的表情,她收回目光,開始繼續尋找方小雲。
找了許久,最後是因為聽見了說話的聲音,才找到了杜縱的院子,剛到院子門口,她就聞到了一股子臭味,別人進院子進屋子才能聞到的味道,在她面前,那就跟在鼻端似的。
方小雲的聲音不斷從屋內傳到院子裡,也傳到了宋初雪的耳中。
「祈求上蒼垂憐杜縱公子,保佑他的腿早日好起來」
「祈求上蒼垂憐杜縱公子,讓他一生無憂,斷腿重生」
「」
實際上,方小雲嘴裡祈求的話不管寓意多好,她心裡都在不斷否決咒罵,詛咒杜縱躺在床上醒不來,詛咒杜縱早點死了等等。
對於這樣的惡人,她沒有半點同情心。
聽到不斷祈求的話語,宋初雪總算明白方小雲被綁架是為什麼了,為了杜家這個唯一的嫡子,杜夫人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當初方彪斷腿,不就是她的手筆嗎?
再次確定了方小雲沒有危險,將杜府溜達了一圈以後,宋初雪心裡總算有了底,別看杜府不小,實際上留在杜府的人卻少了一大半,應當是入不敷出,養不起那麼多護衛和小廝了。
但也不是宋初雪一個人能對付的,對付賭坊的那些人是因為地方占據了優勢,當然也有對方輕敵的關係,她能悄無聲息進入杜府,護衛們肯定不會掉以輕心,全力以赴的狀態下,她定然打不過,還是等著便宜兒子來了再說。
打定主意,她快速出了杜府,和已經等待在杜府後門的兒子們會合。
老七本來就急得不行,在原地轉了轉去,用陸老六的話說,那就是:「你能不能不轉了?地上的青苔都讓你給踩沒了,娘都來了,你的心上人肯定沒事。」
以往調侃的話,放到現在,老七根本聽不進去,沒法,其餘的兄弟們只能時刻注意著他,別壞事。
等宋初雪的身影從高牆跳下來,老七忙上前抓著她的手,急道,「娘,醜丫頭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杜府裡面的人有沒有打她?她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
宋初雪被一連串的有沒有砸的暈頭轉向,老七還在持續著有沒有,比如醜丫頭有沒有餓到都出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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