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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位救命恩蟲知之甚少。

凱因斯和其他蟲不一樣。

這點自卡利西爾來到凱因斯身邊時便有所感覺。

凱因斯的言談舉止和行事作風都沉穩內斂,他不似尋常雄蟲那般傲慢暴戾,更沒有刻在基因里雄尊雌卑的理念,他甚至不像是在蟲族社會孕育而出的生靈。

更重要的是……

他的身上有種濃郁的情緒,積壓於這副優雅得體的外殼之下。

卡利西爾不知道它是什麼,但他能感受到它的鋒利,仿佛時刻能奪走凱因斯的生機一般。

卡利西爾忽而想起凱因斯曾說,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會生長出勇氣。

他在害怕什麼?他在與什麼抗衡?他需要這份勇氣幫他擺脫什麼樣的困境?

自己……能幫到他嗎?

卡利西爾:「閣下……」

在一次,卡利西爾如同往常一樣目送凱因斯離開,忽而心中萌生一種衝動。

站在樓梯口的雄蟲聽到呼喚停下腳步,抬眸望著卡利西爾,等待他繼續說些什麼。

卡利西爾:「……今天降溫。」

到嘴邊的話語被咽下,卡利西爾乾巴巴地憋出一句。

卡利西爾:「夜裡涼。」

凱因斯:「謝謝,我會注意。」

凱因斯沒有探究卡利西爾的欲言又止,頷首示意後離開。

卡利西爾合上房門,懊惱地嘆了一口氣。

這幾日,關於凱因斯的問題一直縈繞卡利西爾腦海。

卡利西爾的性子一向直接,極少為此番情形困擾糾結。

但這樣的話題實在越界,饒是卡利西爾也沒法坦然地問出口。

畢竟,他既不是凱因斯的家屬也不是凱因斯的朋友,他只是一個受恩於凱因斯的陌生雌蟲,連一個關切他的身份都沒有。

他想幫到凱因斯點什麼,以回報他的救命之恩,但他真的能幫到他嗎?他自己心裡都沒底。

咔噠——

廚房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卡利西爾的思緒,無需思考,訓練有素的軍雌立刻進入戰備狀態,神色嚴肅。

那是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凱因斯前腳剛走,就有蟲摸進了他家,顯然是觀察過他的作息,特地趁他不在時動手,有所圖謀。

老舊小區的安保水平低下,凱因斯如此扎眼的雄蟲住在這,安全實在難得保障。

也難怪,他會有那麼多煩惱和困擾。

卡利西爾抬手摸上置於後腰的刀具,緩步靠近廚房。

私闖雄蟲住宅是重罪,來蟲既然敢冒著此番風險作案,必然所圖不小。

卡利西爾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他回報救命之恩的機會來了,在報完恩後,他就可以……

卡利西爾愣了一下,甩了甩頭清除雜念,手搭上廚房門的把手,屏住呼吸。

即便抑制頸圈限制了他的五感,但經驗豐富的軍雌仍舊還是覺察出一門之隔後,敵方的行動。

努力放輕的腳步、刻意壓低的呼吸。

來蟲十分謹慎,但在卡利西爾眼中仍舊存在感鮮明,應當是沒有經過軍事訓練。

卡利西爾無聲地抽出刀具,待來蟲行至門後握上門把的瞬間,猛地推開廚房門,將其擊倒在地,身法迅速地壓上來蟲的身體,不過一息之間,漆黑的刀具便抵上了來蟲的脖頸。

「唔——」

壓抑的痛呼在感受到刀尖的涼意後戛然而止,來蟲仰倒在地身形僵硬。

來蟲似是想要隱藏身份,一襲黑衣,面具覆面。

卡利西爾看他身量芊芊估摸應該沒什麼威脅,手中施力挑開他的面具,卻在看清面具下的臉後,愣在了原地。

卡利西爾:「艾倫塔?!」

艾倫塔臉色蒼白,顫顫巍巍地說著:「刀……刀……」

卡利西爾趕緊把刀移開,艾倫塔才算是喘上氣來。

來蟲卡利西爾認識,是一位名叫艾倫塔的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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