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2 / 2)

低沉的怒吼打斷了失控的憤怒,瞬間壓過了迪桑塔的叫囂。

從未被蟲這麼吼過的迪桑塔猝不及防地被噎住,但只一瞬,更洶湧的暴怒便反撲而來。

迪桑塔:「你這個該死的——」

凱因斯:「抱歉。」

失去卡利西爾的恐懼在胸腔里翻湧著洶湧的波濤。

但方才一瞬的寂靜讓理智再度浮現海浪之上:

他不能失控,至少現在不能。

凱因斯:「抱歉,迪桑塔,我方才失態了。」

凱因斯放低聲音,語氣緩和下來。

凱因斯:「這一切都是誤會,我稍後同您解釋。」

懷中的卡利西爾呼吸近乎停滯,金色的眼瞳逐漸渙散。凱因斯的指尖無意識地收緊,指節泛白,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凱因斯:「您先把懲戒程序停下,可以嗎?」

雄蟲低聲下氣的道歉很好地安撫了迪桑塔的情緒。

凌駕於凱因斯之上的快感逐漸撫平了迪桑塔的怒意。

迪桑塔不屑的輕嗤從終端傳出。

不過兩秒,卡利西爾抑制頸圈上的紅燈息滅了。

迪桑塔:「什麼誤會,說吧。」

懷中卡利西爾持續的痙攣終於停止,但四肢仍因劇痛而微微發抖,微弱的呼吸噴灑在凱因斯的頸間,凱因斯仿佛也感受到皮膚下有電流遊走穿梭。

凱因斯:「迪桑塔閣下。」

凱因斯一邊說著,一邊扯過自己的外套,裹住卡利西爾傷痕累累的身體。指尖觸碰到頸圈時,懷中的雌蟲無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凱因斯:「他在管教所內遭遇了巨大創傷,患有嚴重的創傷應激障礙。」

終端那頭傳來迪桑塔不耐的冷哼:「什麼意思?」

凱因斯:「他在應激狀態下會分不清回憶和現實,會以為自己還在管教所內,無差別攻擊所有接近他的蟲。」

凱因斯輕拍著卡利西爾的背,腦中迅速思考著話術。

凱因斯:「我之前幾次想要接近他都被攻擊了,甚至有幾次傷得很重,連夜喊來醫生開展急救。」

迪桑塔聽著凱因斯的話語,想像著凱因斯狼狽的模樣,低沉的冷哼變了調。

迪桑塔:「傷得那麼重啊,那怎麼還不長記性啊。」

怎麼還留在身邊,不交由雄保會處死,不送回管教所上刑,甚至連基本的懲戒打罵都沒有,還把他養得這麼細皮嫩肉。

凱因斯聽迪桑塔語氣變了,苦笑了一聲,繼續引導著。

凱因斯:「您知道我對他的心思。」

凱因斯輕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痛惜。

凱因斯:「我捨不得。」

終端那頭沒有回應,但凱因斯能想像到迪桑塔的臉上現在是怎樣一副表情。

輕蔑的、不屑的、不可理喻的……

還有躍躍欲試的。

凱因斯繼續說著:「他這次傷得很重,對您來說應該沒什麼價值了,不如您把他送給我吧,您的損失,我可以雙倍賠償。」

錢財賠償對於自小錦衣玉食的雄蟲來說不過是數字,算不上什麼。

但凱因斯的懇求卻很好地澆灌了迪桑塔病態的虛榮心。

迪桑塔:「哎,那怎麼行呢,我的雌蟲造成的損失,怎麼能由你來承擔呢。」

迪桑塔陰陽怪氣地說著,著重咬著「我的雌蟲」幾個字,強硬地與凱因斯劃清界限。

迪桑塔:「倒不如說,他半夜去打擾你休息,是我管教不力,還請你多擔待,我稍後派蟲去接他回家啊。」

聽到通訊那頭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迪桑塔心情大好,抬手喚來侍從,準備派去凱因斯家。

凱因斯:「您確定要接他回去嗎?他還有攻擊性,萬一再傷到您……」

迪桑塔傲慢地打斷了凱因斯的話:「害,小問題。」

迪桑塔:「不過是一隻雌蟲,我有的是馴服他的手段。」

他可不像凱因斯這麼沒用,對付一隻雌蟲都這麼狼狽。他之前只是覺得這隻劣性雌蟲不值得自己花心思調教,才想要處理掉,若是真起了馴服的念頭,他有的是手段讓這畜生乖乖就範。

凱因斯:「好吧,既然您堅持……」

聽到了確定的回覆,凱因斯高懸的心臟緩緩下落,但卻怎麼都落不到實處,反而像是墜入了一個無盡深淵一樣。

凱因斯:「我明天送他到您的府上吧,他當下應激反應還未結束,你派來的蟲若是控制不住他,很可能會讓他中途逃脫。」

迪桑塔一想到明天還能再次看到凱因斯的痛苦與無奈,眉峰都不自覺得挑高了。

迪桑塔:「好啊,那就勞煩你明天親自送他過來了。」

迪桑塔立刻編輯著信息,呼朋引伴,計劃著一場好戲。

迪桑塔:「不過明天我家有個私蟲宴會,沒時間招呼你,這樣吧,你明天中午帶他來宴會廳找我吧。」

明晃晃的挑釁。

凱因斯知道迪桑塔在想什麼。

最新小说: 穿成男主白月光(快穿,nph) 浮生若梦般的依恋 青符(父女 古言) 從今天開始當樂子人 嫁人後他們後悔了 流浪地攤經營日誌 貴妃是份好職業 拋夫棄子的女知青 半個朝堂皆是我弟子[科舉] 八零小寡婦帶飛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