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攸之似乎意在必得的跳下房檐,補了一句:「和許姑娘有關的。」
韓臨不耐煩地嗤了一聲,但手下的動作卻停下了,「什麼時候,我成了那小丫頭的管家了?」
莫攸之笑笑:「你不是嗎?」
韓臨的臉色很不耐,明明是夏天,卻寫滿了數九寒冬的疏離:「不是。」韓臨心裡想,出了空蟬谷,發現這世上儘是無聊之事無聊之人。轉身便準備進屋。忽聽背後有破風之聲,那劍直指他右肩。韓臨也不轉身,一個側身,手上已經握好內力,雙手虛捧,在劍離他還有一寸遠時便逼停了劍尖,使得那劍再無法前進分毫,然後一個卸力便揉身來到了小院中央的空地。
莫攸之見此人油鹽不進,也起了邪惡的興致,非要逼他出手,也不多話上前一刺,這一刺包含了太多作為刺客的經驗,看似虛空一指,但切斷了韓臨所有退路。莫攸之看韓臨也不拔劍,在所有被封死的退路中選擇不動如山,徒手卸力,緊接著一個法度森嚴的變換身法,不由得暗贊一聲,更想和他過上幾招。
韓臨不想戀戰,也知此人並無惡意,但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高昂鬥志讓韓臨很是頭疼,畢竟他這人最怕麻煩。在院落中央站定,心下有了盤算,修長的食指立起:「一招。」
莫攸之爽朗大笑,劍做刀使,烏黑劍身從空中直直向下,宛如濁浪排空,氣勢如虹。這一招仍是沒什麼花俏,只是要納人命,不是讓人喝彩。
韓臨嘴角抿成一線,這次不再上手,橫起刀鞘一個格擋,瞬間和莫攸之對上了幾劍,嘴上說著「第二招」。外人看來韓臨不拔劍但仍未落下風,但莫攸之知道,韓臨劍身比自己卻邪要窄,拔劍不一定能落得好處,用劍鞘格擋反而可以省力,真是個會偷懶的人。
韓臨和莫攸之身影交錯,幾次對鋒下來,小院的柱子上竟有了因為劍氣而形成的鋒利劍痕。韓臨揮劍終於以攻為守,逼得莫攸之一個錯身,韓臨立時抽身站在小院角落:「三招」。
莫攸之也說話算話,點頭致意,「多謝韓九公子不殺之恩。」
韓臨搖頭:「何必妄自菲薄?明明閣下是使劍高手。」
莫攸之笑道:「都說劍如其人,此言不虛。韓公子不吝賜教,那我也開門見山,在下莫攸之,乃凌寒居十二暗香之一的梅花使,韓公子不清楚也沒關係,你只需知道你我同是江酹月這邊的人,就可以了。這次一時興起,來找韓公子過招,也是怕綠蟻劍主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畢竟,你我同為江老頭選中的人,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我可不敢將自己的身價性命交給一個繡花枕頭。」
莫攸之後面一番話在韓臨心裡掀起了不小的波浪,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扯了一下嘴角:「凌寒居十二暗香,此次青武大會,除了閣下以外,還來了海棠,以及已經死了的水仙。」
莫攸之不由得一愣,然後無奈的搖搖頭,也是,韓臨就算再在空蟬谷自閉,人家也是背後有著三座大山的人,消息不可能閉塞。
莫攸之躍上了房檐,轉頭道:「那個有意思的消息,或許真的對韓公子無用,但韓公子不妨今日酉時,去迎賓樓看看。」
第38章 花燈節 ...
果然掌柜的所言不虛,日頭西沉,黃州城內的樹木已經被裝點一新,樹梢上掛滿了大小花燈,市集人流攢動,姑娘們戴著各式花朵裝飾的面具,男子們則在挽發的髮簪上綴著鮮花。各大酒家已經將彩色綢緞圍繞的擂台擺在了門口,擂台邊上還有三個空竹籃,其中一個裡面綁著一朵桃花,一個綁著芙蓉,還有一個空空如也。
酒釀來到迎賓樓時,掌柜的早就在擂台邊張羅開來,「誒誒你這個綢子往左邊一點。」「笨手笨腳的,還不趕快把□□搬到這裡來!」掌柜的滿頭大汗,看到酒釀還是白日裡那身褲裝穿搭,頭髮也像男子一樣束在腦後,不由得眼前一黑:「哎呀許姑娘,你怎麼也不打扮打扮?」
「?」酒釀還想著,打擂台這種事,要的就是利落。
「哎呀哎呀,這馬上就要開始了,那個,羅媽!」掌柜的拉著酒釀就往迎賓樓里走,扯著嗓子喊,一個面容和藹的胖胖的婦女從帘子後面伸出頭:「掌柜的您說?」
「這是我們今天的舞燈娘子之一,許姑娘。你快帶著她去挑一身兒裙子,然後你給她弄一下頭髮和妝容。哎呀真是,越忙越亂,你趕緊的啊。」掌柜的半推半搡的把酒釀推進大堂的帘子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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