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川繼續道:「想到什麼說什麼,每個人對聖人之言也是會有不一樣的理解。」
陳歲桉眼裡的狐疑變成了憤怒,這兩句話是先生的原話,楚霽川知道自己課上說了什麼!他是故意的!
她早該想到,這是楚霽川的府邸,只要他想,他有什麼不知道?
陳歲桉瞪圓了眼睛,像個氣鼓鼓的小炮仗。
楚霽川看著陳歲桉怒不可解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的聲音低沉又好聽,像是清泉淙淙從耳邊流過。
楚家嫡子博古通今,和他就《禮記》釋義爭論,吃虧的無疑是自己。
哼,不與傻子論長短。
陳歲桉的短腿本就走不快,她不想和楚霽月並排,有意放慢腳步,跟在楚霽川的後面,像一條小尾巴。
月光將人影拉的老長,陳歲桉就躲在楚霽川的影子裡,在他背後打量著。
楚霽川究竟是如何倒霉,上了一下午課的陳歲桉無緣得知。她只知道剛剛看到楚霽川的時候,他臉上一貫的笑容都不見了。
臉臭的不行。
陳歲桉仔細觀察,企圖發現一些楚霽川今日下午倒霉的蹤跡。果不其然被他找到了些端倪。
楚霽川的發尾是焦的,像是被什麼燒了。
她在心裡偷偷幸災樂禍,面上絲毫不顯露出自己的快樂,怕楚霽川找茬。
「先生今日留了功課,要好好完成。」
楚霽川想到她被罰抄和背書的事,心情頗好地叮囑。
兩個人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各開心各的,達成了表面上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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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開心便只屬於楚霽川。
他將陳歲桉拎到自己的書房,自己拿著一卷書靠在軟塌,像一個稱職的父親,敦促自己的孩子讀書。
陳歲桉不會用毛筆寫字,她苦大仇深拿著筆,上好的玉蘭墨被她用來寫罰抄。
滿紙的字像是狗尾巴畫出來的。長短不一,大小不同,每一個字都是獨一無二具有特色的自己。
楚霽川絲毫不覺得自己價值千金的墨被糟蹋了,墨越用越多,心情越來越好。
他抬眼看了看陳歲桉的進度,提醒她莫要忘記了背書。
陳歲桉有些暴躁,想把書撕掉。
這知識不進腦子啊。
「我還有一個盲盒對吧?出口成真的意思,是不是說什麼,什麼就是對的?」
陳歲桉不想背書,企圖耍小聰明鑽漏洞。
【系統會根據要求的合理程度,來判斷「出口成真」技能是否可以使用。】
陳歲桉覺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也不難辦。
「使用時間呢?」
【沒有時間限制,「出口成真」技能使用五次後,即算盲盒使用完成。】
「那我現在要使用言出必行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