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整顆心臟都是為她而跳動。
楚霽川摸著自己的脈搏,有力的跳動一下接著一下衝擊著他的指腹。
像是萬里冰封解凍,滾滾河流重新奔騰。
這一刻他恍然覺得自己還在活著。
他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人,活著的人。
楚霽川不想折磨她,也不想讓她死。
折磨她來看陳二公主狼狽發瘋的模樣遠沒有將她永遠留在他身邊來的有吸引力。
那些手指被踩在精緻的繡鞋下,以致血肉模糊的畫面都不甚明朗,也不再重要。
他摸著瘋狂跳動著的脈搏,陳歲桉的輪廓卻越來越清晰。
丫鬟們收拾好房間後替楚霽川滅了燭燈,相繼回房睡去。陳歲桉累了半日,簡單用過飯後沾了枕頭便睡得昏沉。
夜深人靜。
楚霽川躺在漆黑的房間裡,黝黑的眼睛發亮。
只要陳歲桉不亂跑,就沒有人能將她帶離他的身邊。
哦,還有一個人。
楚霽川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那個至今為尋到蹤跡的人。
陳歲桉的生母,陳二公主。
既已尋了那麼久,都無半點消息,那便是死了吧?
楚霽川漫不經心的想著。
若是沒死。
這個想法剛冒上來,就被楚霽川輕飄飄的壓下去。
寂靜的黑夜裡,他發出一聲輕笑。
不會的,她會死的。
楚霽川想著陳歲桉為他準備的馬車,親自叮囑的膳食,專門打造的桌椅。只覺得最初逼著陳歲桉上私塾的自己簡直糟糕透了。
明知道她討厭上學背書,還安排些她不喜的東西。
她應當是沒有惱他的吧?
楚霽川先是小心質疑,接著又否定。
她定是沒有的,若真惱了,早就該跑了。
無妨,以後他再也不會做任何她不喜的事情了。
他想了又想,掀開被子坐起,點燃了燭燈。
光線驚醒了外面守夜的容月。
她穿好外袍來詢問:「小姐可是睡不著?天已經這般晚了,還是早些歇著,莫著了涼。」
「不必管我,你自去睡你的。」
主子讓她去歇著她自然是不能真的就此睡下了。容月找了件小斗篷出來,叮囑道:「奴婢將衣物放在此處,小姐莫要忘記穿。」說罷又關上門出去了。
自前些時候小姐不讓人近身了,她們便只會把要穿的衣物找好放在一處,等小姐自己穿。
容月出了門後也未休息,依舊警醒著,以防小姐有何吩咐。
楚霽川先是將之前找好的佛書擺在隨處可拿的地方,又在書桌前找出紙筆,開始研磨寫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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