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點燃雪茄最快樂的瞬間。
他未及享受一口,桌面的手機突然震動。
將火柴丟進菸灰缸,男人撈過手機摁下接聽。
女孩子清甜的嗓音就從手機里傳出來。
祁清淮冷淡地嗯了聲,卻沒有關窗簾,只是漫不經心睨著雪茄燃燒。
過了一會,那邊始終靜靜的,他剛要終止通話,那邊的人叫他。
「老公。」不同於以往任何一聲,這回像是清晨情人枕邊的呢喃,竟聽得祁清淮有些醉了,「我想你了。」
啪嗒——
手裡的雪茄墜地。
祁清淮凜眉,垂眸盯著一地狼藉。
那邊說完似乎放不太開,絮絮叨叨掩飾尷尬,「但是下雪了,你又不喜歡雪,真的很難搞。算了,你中午不用給我送餐了,我繼續上班,你在頂層等我回家,我們晚上見。」
就在她掛斷的前一秒,祁清淮問,「今天中午要忙到幾點?」
其實祁清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問這個問題,自然而然就問了。
「十二點十五分左右吧,別擔心,飯堂那個點應該還有不少菜。」薑糖沒多想,又許願,「希望今天能有糖醋排骨,我好久沒吃了。」
「好,知道了。」男人這麼說。
薑糖一頭霧水,不過沒忘還在上著班,「那就先掛了,拜拜。」
「好。」
-
祁清淮中午點了份大份的糖醋排骨,在劉慧安欣慰的目送下
去給薑糖送飯。
到達婦科病房外,黑金腕錶分針將將掃過數字12.
他給薑糖發了條消息,就耐心等在外面。
幾分鐘後,婦科住院部的刷卡門從里打開,以為是薑糖出來,祁清淮回身,提步上前。
步伐在看清迎面而來那張臉的剎那止住。
「這位先生。」程唯輾轉了整晚仍是不甘心,那個男人日日不缺席獻殷勤,可比薑糖名存實亡的丈夫更令他恨,如他所料,今日又碰上了,「你放棄吧,她不會喜歡你的。」
祁清淮微頓,渾身氣場強得駭人,他隔著墨鏡斜瞥穿著白大褂的程唯,懶著調,「哦?你又知道?」
程唯勉力維持鎮定,「她結婚了。」
見面前的男人一副才知道的震驚狀,程唯生出一縷畸形的快意,仿佛此刻自己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大房,他艱難地將那番話顛倒轉述,「她很愛她老公,目前正在備孕。」
祁清淮極少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成年以後,臉上常年只有一種表情,那便是沒表情。他向來只負責殺伐決斷,從不打掃戰場,也對失敗者不甘、難堪、憤怒這類的無能情緒不感興趣。
偏今天,有興致看看,遂他配合著裝一裝,「她告訴你的?」
程唯底氣又強了幾分,「當然。」
「你好像很關心她。」祁清淮嗤出聲笑,慢騰騰把左手的食盒換到右手,然後抬腕,故意把婚戒亮到程唯眼皮底下,幽幽反問,「那你猜猜,她老公是誰?」
第15章
系最鍾意你(修)唔識我?唔系話最鍾……
收到祁清淮的消息,薑糖處理完手上的工作便一刻不停往外趕。
要不是醫院有規定非緊急情況不允許奔跑,她早跑起來了。
安靜的員工通道里,鞋跟敲擊PVC地板的聲音尤為響亮,一拍拍緊密得像衝鋒的戰鼓,又像她此刻的心跳。從離開辦公室開始,薑糖就知道自己口罩下的嘴角高高翹著,也沒有任何收斂的打算,她就是要他一眼發現她的高興。
想像之前一樣,搞背後偷襲,接近刷卡門前,薑糖特意放輕腳步躬起腰,如瞄準目標擺好進攻姿勢的貓,她小心翼翼拉開門,腳還沒伸出去,一抬頭,猝不及防和祁清淮來了個隔空對視。
繼而整個人愣在門邊。
雖然這個比喻非常不恰當,但當時祁清淮給她的感覺,和背著主人偷偷出門打群架並且打贏了,邁著六親不認的得意步伐回家的長腿德牧一模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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