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焉其枝的話來說,她這輩子有兩最愛,跳舞和姜逢。
如果二選一,那麼最愛的一定是姜逢。
明明是嫁給心心念念的人,但自從嫁給姜逢後,薑糖看著焉其枝一天比一天過得不開心,她有心想做些什麼,可每次和姜逢提到,姜逢總會顧左右而言他。
「不辣嘴的姜不是好姜:那我晚些時候給嫂嫂發我的安排表,空餘時間歡迎嫂嫂隨時召見。」
薑糖鬆開和男人相握的手,兩手托著手機,想了想又補充:我好久沒見過萌萌啦,嫂嫂帶上萌萌一起出來玩!
「zz:萌萌也天天嚷著想表姑姑。」
「不辣嘴的姜不是好姜:真是個貼心的棉襖子!想拐走想拐走!」
「到地了姜小姐。」
薑糖心思全在焉其枝母女那,臉上還掛著和焉其枝聊天時的微笑,根本沒注意男人語氣里淡淡的不爽,祁清淮剛費解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這樣,時而熱情似火,時而心冷如鐵。
就聽到女孩子百忙之中撥冗問他,「下班你會來接我的是麼?」
祁清淮手肘支在車窗框,壓著太陽穴的手指敲了敲,有幾分報復性地問,「我有說要接你麼?」
「你剛問我幾點結束不是要來接我麼?」女孩子鼓起臉。
狗男人還挺無情,「隨口一問。」
「你要是不來……」女孩子熄滅手機屏幕,臨開車門前,壓身過去在他耳邊低語,「我就告訴我哥哥,你欺負我。」
祁清淮最不怕人威脅,妄提這種毫無攻擊性的,他半垂眼皮,攜著一股懶勁提醒,「姜小姐,三年多前你哥哥的實力就遠在我之下,究竟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現在需要賣面子給他?」
「男人的生命中都有一個難過又不得不過的關,那就是丈母娘的難關。」薑糖憤懣不平,「我媽媽那關不算你過。但是我哥哥,他是你大舅哥,他的關,可比我媽媽的難過無數倍。」
有時候八字犯沖這事情還真解釋不清,祁清淮和姜逢不止一次相中同一個目標,通常結果都是以祁清淮成功拿下結束。
兩人互不相讓習慣了,不玩陰的便算和平相處,
牙齒印自然越來越多。
難以接受,生意場上的「手下敗將」,輩分強壓自己一頭,更無法想像有一天要他主動讓步當孫子,除非他……
祁清淮話迴路轉,俊美的臉龐第一次露出了一些難以言喻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晚上見。」其他同事已經下了車,見他沉默,尋思他多半又不準備接話,薑糖沒再等,利索收拾行李下車。
某人夠絕情的,全程事不關己似的,冷眼目送她下車,連一句「寶貝晚上見都不知道說。」
嘴巴長了單純為了好看。
薑糖心裡罵他。
可等住進他安排的房間,巨大的落地窗外,維港絕美的景色收入眼底,薑糖瞬間不氣了。
她欣喜又緊張地小跑到窗前,兩手貼在玻璃窗上,一點點看著這片久違的,擁擠且快節奏的大地。
從前她和姜梨滿在這裡的點點滴滴一點點被喚醒。
晨時六點半固定的港台新聞資訊,街頭叮叮噹噹穿梭的雙層有軌電車,廟街嘈雜熱鬧的大夜市,彩色的塑料大棚,密集橫空的紅綠燈牌,折凳,煲湯小炒……
一切的一切,全是她記憶深處有關港區的記憶,那時還很快樂,因為每一個地方都有媽媽的身影。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
薑糖微微抬頭,眨散眼裡的熱汽,回頭,放眼這間滿載歲月痕跡又融合現代元素裝潢的房間。
好應景,都只有她一個人。
叮——
手機進來一條消息。
以為群里催集合,薑糖點進微信。
「黎婉婉:姜醫生,我從醫院帶回家的藥快用完了,私。處的症狀好了許多,感謝你們。但現在沒同房下面也在出血,我想問問,是病情變嚴重了嗎?」
當時薑糖和組內的成員已經反覆和黎婉婉交過過,她私。處炎症處理起來不難,最重要的是解決宮頸癌的問題,但黎婉婉拒絕進一步手術治療,簽字只做保守治療,然後帶藥出院。
「不辣嘴的姜不是好姜:黎女士,您的癌巢現在有往陰。道、子宮擴散的趨勢,已經不適合保守治療。」
那邊沒再回復,薑糖等了十來秒,長嘆口氣,收起手機。
剩下的事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她只能從專業的角度給出建議,並不能替患者做決定。
一行人簡單整理了下內務,下午就到養和醫院參加見面會,見面會結束後到相應科室大致了解布局,以及一些常規的醫療運作流程,就臨近飯點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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