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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沒被人當怪物一樣看過,你根本不知道我多想這個天永遠不會亮,那樣就沒人看見我的臉。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明明有錢就能救命,可那麼多人卻因為沒錢治療死掉。有錢人的絕症和我們不一樣,不一樣,我們有太多太多的絕症。」

女孩子情緒失控,指著自己臉上的紅痣,「如果有錢,那我也可以去治療,它能變淺變淡,甚至消失,我也能變得自信大方。如果我的爸爸媽媽有錢,他們也不會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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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薑糖都覺得自己天生樂觀,但接受了過量負面情緒,她也會emo。

那晚,薑糖第一次有些抗拒留在醫院過夜。

祁清淮來接她的時候,她其實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

她還知道要面子,怕多個司機大叔看笑話,只准祁清淮親自開車來。

關於她早上那句弱勢群體,來之前祁清淮原本高低都要討個說法,問她幾個意思。

可他人從駕駛座出來,那姑娘直接就撞個滿懷,把他風衣的領子立起來,腦袋一聲不吭埋他懷裡,整張臉藏得嚴嚴實實,活脫脫一隻把腦袋埋進沙里的鴕鳥。

心情儼然低迷得很。

所有的話突然變得沒那麼重要。

祁清淮手心輕攏她後腦勺,也不著急問她今天怎麼了,耐心陪她站了有一會,久久沒見她有動作,才低頭問,「奶茶呢,不是說留給我喝?」

「早扔了。」女孩子悶悶不樂的嗔怪聲從身前發出,「本來就不夠好喝,放到現在肯定難喝死了。」

第50章

想睡你今晚你用的東西買了嗎

姜梨滿從前在京市的住宅,外面是兒童樂園,裡面有石頭砌成的小型城堡,石頭雕成的小動物,彩繪的石頭蘑菇傘等等。

初識薑糖那年,她身高剛及最矮那柄蘑菇傘,好幾回遠遠看見她,她都躲在蘑菇傘後,和同伴嬉鬧追逐著。

時過境遷,這會她悶頭躲他懷裡,祁清淮有那麼短剎突發奇思,也許自己於她而言和那蘑菇傘沒有區別。

「那我是不是要誇你會心疼人?」

「當然。」薑糖大大方方要誇獎,雖然不奢望祁清淮會好好誇人,可嘴上能占的便宜她一點不少,她緊緊圈攏男人的窄腰,喪喪道,「我那個前夫小氣得要死,結婚幾年小手都不給摸,還是你好,沒名沒分都給抱。」

她這話說得,祁清淮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無奈,他剛準備讓她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懷裡的人抬頭望他,「我想成立個基金會,專門對口幫扶鮮紅斑痣的治療。」

祁清淮深了眼神。

那姑娘的臉高高昂著,表情正經認真,十足個好學的學生。

「我有錢。」她話分開兩段說,話說盡了卻又故意留了什麼不說,單純想讓他懂。

祁清淮眼底的迷霧僅短瞬便清明,他壓著笑,不顯山不露水,「我有個合適的人選,你可以交給他來做。」

果不然,那姑娘一聽,神情立即晴轉陰天。

他早捉准她心思,多少人擠破腦袋就為給孩子弄到港區戶口,享受各種優惠政策,而她一出生就是港戶,明明可以走捷徑,卻偏要憑實力考上京大。

這樣的人,怎麼會只單純要捷徑?她要的是地圖,上帝視覺清清楚楚俯瞰從開始到終點的每一條路的地圖。

只有自己掌握每一個流程,心裡有底,才不會被人糊弄。

工作上延續的習慣,任別人交代得再詳細,實際情況唯有自己親自去操作判斷過才是最可信的。

薑糖以為祁清淮懂,所以她不說。她承認自己要求有點高,想要身心都契合的伴侶。

薑糖內心複雜,一面惱他也沒那麼懂自己,一面又忍不住為他找開脫的說辭。

可很快她就捕捉到祁清淮的微表情,後知後覺他在裝糊塗。

薑糖前一秒down到底的心情馬上騰空而起,驚喜放大,像一記記重錘叩在心鼓。就連下午被病人無端遷怒時受的委屈也一併掃空。

她一時間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男人的手摁在她腰上,輕扶高她的同時彎腰,兩人的臉頰將碰未碰,以一個極微妙的距離擦過,「成立基金會的整套流程和最容易長蛀蟲的地方,我都告訴你。」

男人的低音炮慵懶隨性,含著恰到好處的啞,比春。藥還叫人上頭,「即便你全放手讓別人幫你打理,也沒人能騙得了你。我保證,每一筆錢都能用到該用的地方。」

身體內激素劇烈波動,想要徹底擁有這個男人的渴望戰勝理智,薑糖的手控到男人短軟的頭髮里,和他咬耳朵,「哥哥,想和你睡覺。」

「?」

驚詫、懷疑、不可置信等多種情緒揉雜進男人幽邃的眼中,剛還遊刃有餘要教她成長的男人瞬間落差成一個懵懂好騙的孩子。

薑糖透過那雙眼睛,看見了一個男孩子日復一日仰望櫥窗里的至愛之物,他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清點壓歲錢,突然有一天聽到老闆說,不夠錢也沒關係,只要你把所有的積蓄都給我,那它就歸你,男孩子瞳孔放大,眼神清澈憨厚,「你說什麼?」

「我說,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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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車內異常安靜。

車內纏綿抒情的港樂起到一個裝飾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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