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名義上的丈夫,現在一條緋聞傳的滿城風雨,人都不知道在哪個城市拍戲,更別指望他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回來送我去醫院了。
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活的還真是失敗,那麼多年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唯一一個所謂的好友,還是自己暗戀多年無果的人。
所以許如栩接通我電話的那一瞬,老實說,我真不爭氣的有點想哭。
病了兩天,我的聲音格外沙啞,我費了半天才跟他斷斷續續說清楚,自己病到再不去醫院可能人就要燒傻了。
而我這一段記憶因為生病的緣故,已經有些模糊了,我只記得接到我電話時,許如栩好像很沉默。
可是他來了。
我沒想到他會來,因為在接通的時候,他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我猜,他應該是在忙工作。
許如栩趕到的時候,我還有一絲意識,因為我知道,我要是不撐著,等下就算有人趕來救援我,那也得被門隔絕在外。
所以當家中的門鈴響起時,我花盡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去開門。走路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腳底下都是軟綿綿的一片,眼前天旋地轉。
昏迷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停留在我開門的瞬間,接著,我看到門外的許如栩還未反應過來,我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輸液了。我迷糊地睜開雙眼,身旁是坐在椅子上等待的許如栩。
他像是碰到了什麼棘手的工作,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他意識到了我醒來,於是放下了手機,向我遞來了一杯接好的溫水。
「感覺怎麼樣?」
我聽到他問我。
「還好……」我吸了吸鼻子,確實比來之前好多了,我緩了下神,後知後覺地對他說了句,「謝謝。」
許如栩沒有接我的話,只是對我說:「輸完液送你回去。」
我沒再說話,縮回被子裡決定裝睡,但沒曾想這一裝,我便真的睡著了。
再次睡醒的時候,窗外的太陽都已經落山了。而坐在我身旁的許如栩正吃著一塊看起來不怎麼樣的三明治。
見我醒了,他往我手裡塞了和他一樣的三明治,他說:「先墊墊,回去再給你買吃的。」
我接下了賣相不怎麼樣的三明治,打開勉強嘗了一口。
從沒想過,會有三明治能做的如此難以入口。但或許因為這是許如栩買的,也或許是因為我真的有些餓了,竟然整個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