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話方式倒是跟他哥一模一樣，惜字如金的。
「你們認識？」這下輪到許如栩沒想到了，他手裡泡茶的動作頓了頓，但緊接著又繼續了。
「見過一次，不熟。」許灼倒是也沒對我過多的好奇，「那我先回房了。」
許如栩應了一聲，也沒過多在意許灼，他泡好茶後，推了一杯到我的面前，我拿起來抿了一口，才發覺又是桂花茶。
待許灼的房門關上後，許如栩再次開了口：「怎麼認識的？」
我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許如栩問的是我和許灼的事情，於是連忙回答：「上次去喝酒的時候，是他給我調的酒。」
待我回答完後，又意識到自己這算不算泄露了什麼，萬一許如栩並不知道自己弟弟在酒吧工作的事情呢？
聽完我的回答後，許如栩倒是沒有意外，像是意料之內，他點了點頭，接著問我，「什麼時候去的？」
他這一句話讓我沒忍住抬眸望向他，頃刻間，我們眼神對視上，我望著他平靜的眼眸和因為喝酒微微泛紅的臉頰，張嘴說道：「給你送文件那天。」
我沒有回答他後面一個問題，要說是因為心情不好也有些成分在裡面，但更多的或許是因為解放後的突發奇想。
許如栩不動聲色收回了視線，繼而給我空著的茶杯里又添滿。
「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還有個弟弟？」這下我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沒提起過嗎，」許如栩漫不經心地說，「我還以為提到過。」
他這話一出，我便知道沒再繼續追問的必要。
為了顯得不冷場，我繼而又轉變了話題，「你弟怎麼會在酒吧工作？」
因為在我的印象中，許如栩家是書香門第，他父母思想有些古板，應該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出現在這種場合工作。
「他喜歡。」許如栩不咸不淡地說道。
「所以他……滿十八了？」想起那天在酒吧里酒保說的話，我沒忍住多問一嘴。
「一月出生的。」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許如栩這會跟我聊天倒是有問有答的，只是不主動展開話題。
我應了聲，琢磨了會又覺得不對勁，畢竟當過老師，提到學習有點慣性反應，「那不是還沒高考完？」
「保送了。」許如栩說的淡然，好像這不是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記得那不是也要在學校呆完到考試……」我在嘴裡嘀咕，許如栩倒是聽的清楚。
「跟學校協商過了，所以不影響。」許如栩撐著下巴，看向我冒出一句，「你很關心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