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在學生那會大家都是素顏的時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被劃入美女的行列,如果不是因為她當時因為一己私慾欺凌許如栩,我不會如此反感,畢竟誰會無端端討厭好看的人。
而周懿寧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們的到來,她抬眸的瞬間,看向我們的位置,隨後嘴角的笑意更甚,她朝著身邊的人碰了碰杯中的紅酒,抿了些許後,又朝著我們緩緩走來。
許如栩當然也早就看見了她,正當我想下意識把許如栩護在身後的時候,周懿寧卻先開了口。
「好段日子沒見了,如栩。」她笑盈盈地湊到許如栩的身邊,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正常地寒暄著,「今天的紅酒很不錯,主辦方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
許如栩沒接她的話茬,只是很如常地說道:「沒想到你今天會到場。」
「畢竟我們許大藝術家在呀,這種場合我當然得來。」講到這裡,周懿寧的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她似乎沒認出來,看著我一臉意外,「孟煙今天怎麼沒來,你旁邊這位是?」
「新來的助理,穆北逍。」許如栩不咸不淡地回答,從侍者手中拿了一杯紅酒也抿了一口。
聽到我的名字,周懿寧像是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這不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嗎,好久不見呀,穆北逍。」
她纖細地手朝我伸來,擺出了友好的姿態,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減,像是在示好。
可在我眼中,她更像是一條戒備的蛇,她的笑是冷冰冰的,像是只為了符合社交禮儀而不得不擺出的姿態,實際她在暗中默默觀察一切,像是在尋找你不備之時,然後一口咬住你的脖頸,好讓血液浸透你的身體。
「好久不見。」
我應了一聲,沒再有多餘交談的想法,但很顯然,我的冷淡沒有對周懿寧造成任何影響,因為她的目標很明確,從頭到尾都是許如栩。
在於我敷衍的打招呼之後,她又再次挨到了許如栩的身邊,開始講起場內展示的畫作,最後圍繞周圍的畫誇了一圈,結束卻依舊是以許如栩的作品收尾。
「太完美了,這幅畫。」她笑的燦爛,一手搭在許如栩的胳膊上,表現得格外熟絡。她笑著偏過頭往許如栩的方向微微偏去,然後不斷讚美他的畫作,說這次她一定要收入自己的囊中,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作為助理,我自然沒有插嘴的份,我也識趣地站在一旁,盡心盡力辦好自己的角色,可我的心底卻是一片冰涼。
當年從未因為主任身份而低頭的男孩可以毫不在意,拒絕掉對方女兒的情書,哪怕後來因此遭受欺凌,也從未妥協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