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多想，回了一個「好」，回完又發覺有些不對。
雖然我不知道商易訣說的這兩句話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但不論是讓我少喝點還是和我說後天回來，這兩句話好像都很親昵，只是商易訣說的很自然，所以我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正當我思考再回句什麼的時候，身旁有個人在我不注意間靠近，我熄滅了手機屏，正巧看到了想跟我碰杯的人，是我們當時班級里的班花，柳嫣然。
「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柳嫣然畫著精緻的妝，時隔這麼多年，她還是那麼漂亮。我搖了搖頭，拿起面前的杯子跟她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柳嫣然好像鼓起了些勇氣，她大著膽子向我打探，「這些年……你還有和班長聯繫嗎？」
她口中的班長，自然是許如栩。她一句話也點醒了我，這麼多年，許如栩好像也從未跟班裡的人有過聯繫。
學生時代他就是個比較特立獨行的人，因為好成績和出眾的長相，所以書桌里總能隔三差五收到新的情書，喜歡他的人數不勝數，只是他都從未拆開過任何信封。
或許在外人眼裡，我和許如栩當時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不然柳嫣然也不會想著這麼問我了。
「我和他……也有陣子沒聯繫了。」我斟酌一番，最終還是實話實說。聽到我的回答，柳嫣然眼裡的光瞬間黯淡了些，但她還是勉強笑了笑，對我道了句謝。
「沒什麼好謝的，我也沒幫到你什麼。」
「還是謝謝你，」柳嫣然說著，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她抿了一口，繼而又笑了起來，對著我說，「其實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就是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我發覺我好像還是喜歡他，所以才不抱希望地問問你。」
直白的話語讓我險些沒能拿住手中的酒杯，我有些意外地側過頭看向面前漂亮的人，好半晌才想到自己該說句話，「怎麼突然想著跟我說這個？」
實話實說，雖然我高中的時候和班裡大部分人關係都不錯，但跟女生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友好距離，尤其是柳嫣然這種大美女，我從未和她產生過任何的交集。
腦海中突然回憶起高中時期有段日子，不知道誰在班中傳開了柳嫣然喜歡許如栩的事情，當時我還以為是道聽途說的，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心中覺得遺憾吧，以前總是不夠勇敢，所以做事和告白都畏畏縮縮的，」柳嫣然嘆了口氣，像是在感慨自己遺憾的青春，「不好意思啊，把你當成了傾訴對象，只是以前你和許如栩關係真的很好，所以見到你，總是讓我不由自主想到了他。」
我沒接話，默默在心中消化著這些信息，但手中的酒一杯接著一杯，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對於這件事的在意。
或者說，我還是在意著許如栩。
「這些年來，每次同學聚會，我都有喊過副班長發信息給他，邀請他來想見一面，不論他是否拒絕我，都只是想給學生時代的暗戀一個交代。」柳嫣然說完這句，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