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落在這了嗎?」我不用想就知道許如栩能那麼突然出現是因為工作的緣故,而對方也不出所料地微微頷首。
許如栩開口像我表明,「今天剛好時間充裕些,所以一次性把需要的資料都整理好帶走,這種情況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順勢開著玩笑問:「幹嘛突然要和我分的那麼清楚?」
他定定地望向我,說道:「兩碼事。」
我不置可否,知道許如栩向來是很有分寸感的人,也只能默認接受。見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突然想起走廊那幅畫,於是趁機開口問:「走廊那幅畫,要不要也一併帶走,它看起來價值不菲。」
聽到我這麼一說,許如栩似是有些意外,但表現得並不明顯。他搖了搖頭,說:「那幅畫是特地留在這裡的,不用帶走。」
我心裡瞭然,點點頭說好,又跟他打趣,說哪天手頭緊了就轉手把這幅畫賣了。
許如栩也沒說不讓,反倒對我說,「別賣不出去反倒被人騙就行。」
「怎麼會賣不出去,你這幅畫應該不便宜吧?」想起之前孟煙同我說的系列畫,畫的模樣都再次呈現在我的眼前,並且我記得賣出的幾幅,價格都不低。想到這裡,我不滿補充,「再說了我賣個畫,怎麼至於被騙?」
「嗯,但是這行買賣水深。」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我。
「放心吧,我機靈著呢。」我反駁。
許如栩沒說話了,但我還是感受到了對方微不可察的笑意。
有那麼一瞬,我感覺我們之間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時候,那時候我對許如栩也沒有那么小心翼翼,有什麼都當著他面直截了當地講,甚至有時候還會對他發點脾氣,而他也都一一接受。
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我們的關係怎麼就變到了如此小心的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和他之間開始漸行漸遠,記憶里親密的「朋友」產生了隔閡,再也難消。
可我都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想到這裡,我沒忍住開口問他:「所以前幾天我撤回的信息,你到底有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