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完這句,又似乎覺得自己的請求似乎過於僵硬,連忙補充,「來不了也沒關係的!只是我加了他的微信,他一直沒有通過,我想可能每天加他的人挺多的,或許他沒能看到,其實過幾天剛好是我的生日了,所以我想找朋友熱鬧一下,可以的話……我想再見見他。」
說完這句,對方還發來了一個表情包,配文著「拜託拜託」的手勢。
沉思半晌,我回復了對方一句,我試試。
這幾日我和許如栩之間發的信息並不太多,那晚我落荒而逃之後,在聽到他關上家門的那一刻,我又沒能忍住,給他發去信息,讓他到家與我說一聲。
他總是不會立刻回覆信息,直到到家後,才回了我簡單兩個字,到了。
許如栩的話語總是很簡潔,我到也不是第一次見,只是那晚想了想,還是給他發去了「晚安,早點休息」,我原以為,他並不會回復,畢竟他要忙的事情總是很多,信息不一定會及時看見,甚至很多時候,信息都會被別的給壓過。
所以對於他不回復這件事,我倒顯得比較看得開。但當我忙完一切準備入睡之際,卻聽到放在了床頭的手機一陣聲響,我眯著眼打開了手機,才看到發來信息的人是許如栩,依舊的簡約,只是簡單兩個字:「晚安。」
可為此,我一樣心裡歡喜了很久,就連那晚進入夢鄉,我的夢都是好的。如果說良藥苦口,那許如栩便是我最好的藥。
我給許如栩發去了信息,又覺得以他回覆信息的速度,我估計到明天都未必能給柳嫣然一個準確的答覆,於是想了想,便問了許如栩一句,方不方便接電話。
他應允了,我便沒再猶豫,一個電話便打了過去。
只是電話接通,我又一時找不到想說的話一般,愣了半晌,才有些磕磕巴巴地說:「許如栩,前幾天跟你說了柳嫣然想加你,我把你推過去給他了,她說你沒通過。」
「嗯,沒注意。」許如栩語氣平淡,「所以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事?」
「倒也不是,」我否認道,「過幾天是柳嫣然的生日,她想約我出去玩,所以讓我問問你,你願不願意來。」
我突然開始有點後悔打電話了,一句話翻來覆去琢磨卻覺得怎麼也說不清楚,還不如停留在對話框刪刪減減來的容易。
對面突然沒聲了,差點讓我以為是不小心掛斷了電話。我看向屏幕,見還在計時著,於是又試探性問:「你……在聽嗎?」
「嗯。」許如栩低低應了聲,聽不出情緒。
我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你不想去也沒關係。」
許如栩默了半晌,反問我:「你呢?」
「啊?」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愣愣地說,「我去的。」
「你想我去嗎?」許如栩問的直白。
我這才意識到對方是什麼意思,原本想說的話頓在嘴邊,許如栩也不催我,就靜靜地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