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便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臉頰開始微微發燙,接著又立即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
畢竟從前上學的時候,許如栩也沒少替我拿過貼身衣物,怎麼反而到現在,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洗完澡後,我從浴室出來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歇息的許如栩,此刻他正閉著眼小憩,或許這一趟行程下來,他也覺得疲憊不已。
我用毛巾擦著頭髮的手突然停頓,這才意識到,自己近幾日其實並沒有過問許如栩工作情況是否繁忙,只是貿然邀請,想來,他最近這段時間也並不輕鬆。
還沒等我再度往深處想,許如栩便像是察覺到了我出來的動靜,他睜開了自己好看的雙眼,盯著我像是在確認著什麼。只見他雙眸眨了又眨,好半晌才對我說:「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我本想開口挽留,但又覺得如果用需要人照顧的藉口留下對方,更是給人增加工作量,於是只能作罷。我邁著緩慢的步子朝他走去,說道:「我送送你。」
話音剛落,我自己都覺得不妥,可我又不願就此就這麼與許如栩分離。他轉過頭看向我,出聲制止道:「受傷了就好好休息,我有空會來看你。」
我只好朝他笑笑作罷,讓他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在屋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像是不受控制般,對著離開的人說:「到了給我發消息。」
許如栩並沒應聲,回應我的只有關門的聲響。看著許如栩離開,我愣在原地了好一會,接著自己的手掌撫上另一隻手,像是在感受著今日牽著許如栩時留下的餘溫。
我驚覺自己這已經略微變態的想法,想著自己真是被許如栩著了魔,他輕輕一句話,就能勾的我不知道該往哪走才好了。
許如栩到家後,給我發了簡短兩字,到了。
收到信息的時候,我心裡一陣歡喜,知道對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他能記在心上,就說明他也不是毫不在意的。想到這裡,心裡的想法愈加堅定。
許如栩就像一道晦暗難懂的謎題,可只有我知曉,他之所以難懂,是因為另一面並不容易被輕易看見。
沒人見到過許如栩的另一副模樣,而我是第一個見到的,這麼想來,某種程度上,我也是他的例外。
冥冥之中,又像是在印證著什麼,我回想起過往種種細節,才發現愈有意思,那些我曾忽略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些痕跡。
雖然我傷的並不是手,但崴了腳仍舊影響到了我的生活,因此也影響到了我的工作,這幾日吃飯,我都是點的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