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樹在家歇了兩天,到第三天,身上的痕跡才消下去一點。
他要回家,顧琢成拉著他,依依不捨,「一定要回去嗎?我以為你應該跟我住在一起。」他懊悔,前幾天搬家的時候應該趁機把楊嘉樹的東西都搬過來!
「剛搬新家,我怎麼都要回去住幾天吧。」楊嘉樹說。
顧琢成只好送他回家。
新家比他原來那個小家大了不少,章芝儀特意買了很多喬遷用的裝飾品,貼滿新家的每個角落。顧琢成被留下在家裡吃午飯,他們一家都對他很熱情,顧琢成認為時機成熟,悄悄地問楊嘉樹:「我是不是該管你媽也叫媽。」
楊嘉樹瞪他:「你想嚇死我媽嗎。」
顧琢成撓撓頭,說:「我覺得阿姨接受能力挺好的啊。」
是不是還差點什麼,他想。
晚上,顧琢成一個人開車回了家,迎接他的是滿室的空虛。
他忽然覺得落寞,在玄關站了一會兒,走到客廳,早上楊嘉樹還在,他們躺在沙發上接吻,說悄悄話,楊嘉樹趴在他的身上,像只姿態慵懶的小貓……好空虛啊。
顧琢成又走到臥室,臥室的床還保持著剛起時的凌亂,被子滑下來,搭在地毯上。昨晚,他們還在這張床上溫存,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楊嘉樹身上的香氣。
顧琢成忽然覺得自己待不下去,這間沒有楊嘉樹的房子。
他回到客廳,給楊嘉樹打電話,接通了,他委屈地叫:「老婆……」
楊嘉樹靜了靜,說:「怎麼了。」
「我好想你。」顧琢成說,覺得自己得了很嚴重的相思病,要立刻抱到楊嘉樹才可以緩解這極致空虛的症狀。
「那怎麼辦。」楊嘉樹說,聲音有點無奈,「你都回去了。」
「我現在就可以過去。」顧琢成馬上說。
「不要,很折騰。」
「你想我嗎?」顧琢成說,不能摸到,說說話也好,慰藉他空虛的靈魂。
「嗯……想……」楊嘉樹說。很小聲,顧琢成幾乎能想像他紅著臉,一副害羞得不得了的樣子。
真奇怪,為什麼明明什麼都做過了,他還是會這麼輕易地感到害羞,害他的心裡總是痒痒的。
「嘉樹,老婆,你真的太可愛了。」他控制不住地在電話里耍流氓,腦海中想像把楊嘉樹壓在身體底下欺負的樣子,」你搬過來跟我住吧,沒有你,我根本睡不著覺!「
楊嘉樹躺在被窩裡,腳趾因為羞恥而緊緊抓起來,他當然感覺到顧琢成熱切的想念,因為,他也是一樣……喜歡要說喜歡,想念就要勇敢表達出來,這是他們約定好了的。楊嘉樹翻了個身,對著電話那頭輕輕地說:「我也想你,想得睡不著。再過幾天,我跟我媽說一聲,就搬過去……」
「真的?」顧琢成高興得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快點吧,明天就說,我幫你去搬東西。」
「明天太快了。」楊嘉樹說,「我的床都沒睡熱呢。」
「你把我的床睡熱就行了,你的床不重要,上面又沒有我。」
「……流氓。」楊嘉樹小聲說,一顆心因為他的撩撥瘙癢不已。
「那你喜歡嗎。」
「……」
「喜歡嗎。」顧琢成一定要他說出來。
但這可不是在顧琢成的床上,他沒法用各種手段讓楊嘉樹說「喜歡」。楊嘉樹只是罵他流氓,就是不說喜歡。
顧琢成沒辦法了,控訴道:「你就是用這種辦法勾引我的。害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你身邊去,你總是身體比較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