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了外面,他大概還是會忍不住恐懼。
「會,但我會帶你平安到達禮堂的。」彥青沒有欺騙他, 而是告訴他事實, 給了他保證。
她看著於老師在那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微微點頭:「好。」
彥青道:「於老師, 你跟緊我。」
說著,她轉身走向門口,側耳聽著門外的聲音,想確認外面的情況。
於老師下意識跟著彥青走了幾步,來到彥青身後,身高的差距下,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肩膀上濕了一塊的校服外套。
那是他剛才哭了半天流出的眼淚。
像是被燙到一般,他的視線一下子移開,心下惴惴,羞得熱意竄上耳朵,耳尖通紅,他幾乎不敢抬頭看彥青。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自己有多丟人。
毫無尊嚴的跌地求饒,對著學生嚎哭流淚。
不由自主的,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這般軟弱,無法為學生樹立榜樣,無能的自己......真的還配稱之為老師嗎?
老師是光榮的,是偉大的,他所有的不堪、怯意都暴露在學生面前,他不應該再稱呼自己是老師了......他悲哀的想。
拋棄了老師的這重身份,他現在只是一個最為普通的人。
於老師、或者說是於聲,任由思緒沉淪,渾渾噩噩的呆在彥青身後,像一尊不動的雕像,氣息低弱,呆滯混亂。
「走吧。」彥青沒發現於聲愣怔的心神,發現外面安靜下來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果然,外面沒什麼人了,只有一地的屍體和濺落的血液。
她邁出門,走在前面,於聲沉默的跟著他,亦步亦趨,像個學步的孩童一般,不敢離開太遠。
彥青一邊帶路,一邊心中思索。這才是第一天,中午的時候,那位梁董才剛剛宣布這個遊戲,儘管有生命的威脅,但大部分的學生肯定是不願意動手的。
純潔的心靈還停留在校園的平靜中,周圍的人都是朝夕相處的同學和老師,少年人與最為愛護孩子的成年人,誰又能忍得下心出手呢?
也因此,這個時間打起來的,大多是本就品性不好的人,且占據學校的比例並不多,大多數人,肯定就如同彥青他們一樣,找了地方先躲起來看情況。
說不得還有一些心思深沉的人,準備待別人廝殺完畢,等到最後,坐收成果。
觀望和隨大眾,才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這個時間已經快到吃晚飯時間了,食堂肯定不一定會給他們做飯了,而且沒人敢去食堂吃飯,那麼就是個靶子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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