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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長高了。」

安德里斯曲起手指,輕輕撫摸她的手背,「老師,您已經睡了十五年了。那些對您來說就像剛發生的事,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五年。」

他把十五這個詞咬得極重,像是要把它咬碎一般。

米婭心虛地縮了縮腦袋——儘管站在她的視角看,棄坑一個過時的老遊戲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裝出驚訝的樣子,說道:「怎麼會?!居然那麼久了嗎?」

「嗯……」安德里斯用拇指慢慢地摩挲她的手,「我等您等得好難過。」

他不說「辛苦」,不說「煎熬」,他說:「難過」。

米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輕輕地揪了一下,不是太疼,卻莫名的發酸。手掌上感受到濕潤的觸感,她抬起頭,發現安德里斯又哭了。

說是「哭」,似乎也不太準確。

他沒有出聲,甚至連表情也沒有多大變化,嘴角依然掛著一抹極淺的笑容,只是捧著她的手,眼淚不停地湧出,落在她的手上,又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滑去,在衣服上留下點點暈開的痕跡。

安德里斯長了一張端正、俊美的臉,是那種即便站在電影海報的角落裡,也會被人誤認為是男主角的長相。

他俯視著她的臉,房間中暖黃的光線打在他的面孔上,給他金色的頭髮打出了一層聖潔的光暈,仿佛油畫中的天使。

淚水從天使藍色的眼睛裡落了下來。

「老師,我以為您死了……」安德里斯哽咽地說,「您不要我了,我好難過……」

她醒著見到他的時間還沒幾個小時,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他哭得稀里嘩啦了。

米婭心裡那個名為「內疚」的小人一下就跳了出來,對著她指指點點。

(話又說回來,明明她對安德里斯什麼都沒幹,而對方一個照面就用魔法給她轟得七竅流血,為什麼內疚的反而是她?)

她慌忙用另一隻手為他拭淚,根本沒有來得及細細思考,安慰的話便從嘴裡蹦了出來:

「你別哭呀,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想過為什麼會昏迷那麼久,不知道你這麼難過……」

安德里斯沒有接話,只是抓住她的手,將臉埋在她的掌心之中。

他掛著淚水的睫毛在她在掌中顫動,仿佛一隻渾身打濕的蝴蝶:

「老師,您不要跟我道歉,這不是您的錯,您什麼都沒做錯……我只是、只是太難過了……求求您,以後不要再拋棄我了,我承受不了第二次……」

仗著他眼睛被蒙上看不見,米婭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漂移了一下。

……不要再拋棄什麼的,做不到吧。

她可不願在遊戲裡呆上一輩子啊!!

安德里斯掉了好久的淚,她又安慰了許久,他才漸漸止住了哭泣,紅著臉擦乾淨了臉上的淚痕。

「讓您見笑了。」他說。

「沒關係沒關係,」

米婭趕緊擺手,「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心裡好受些。」

兩人又聊了幾句,安德里斯才開啟了新的話題。他問道:「老師,能將您醒來之後的事講給我聽嗎?也許我可以推斷出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估計你是推斷不出啦,這要麼是屬於玄學範疇,要麼屬於遊戲製作組的鍋,總之一個遊戲裡的角色,怎麼可能知道遊戲之外的事呢?

米婭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打起精神回答他:「好,我說給你聽。如果你能想出什麼解決辦法,就再好不過了。」

安德里斯彎起藍眼睛,笑了笑:「我一定會幫助您的。」

第17章

形跡可疑的魔法師:

這位小姐,在回答您的問題前,我們先來互報傳承如何?敢問您師從何處?

米婭:

【我的老師是「真理之眼」米婭的學生。 】

【我的老師是一個鄉下的小魔法師。 】

→【我的老師是一個鄉下的小魔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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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魔法師初次見面,互相告知傳承也是基本的禮儀——但是對面這群人實在太過形跡可疑,米婭猶豫了幾秒,決定還是隱瞞自己與「真理之眼」的關係,省得再惹出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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