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去稟告昭平長公主,就說經過多番查證,陳煒煒乃是前朝謝家遺孤,五年前偽造身份考中進士,又居心叵測接近明瑠郡主,多次利用職務之便向連炿盟傳遞消息,冤死了杭州揚州官員共計二十七人,便是五馬分屍也不為過……」
明瑠郡主就是昭平長公主的小女兒,顏玉皎有幸見過幾次,是一位心境恬淡、純真爛漫之人,即便和陳煒煒成親後也依舊如此,可見夫妻之間是很恩愛的。
可如今,連陳煒煒這
個身份都是假的,此人對明瑠郡主的感情……不會也是裝的罷?
顏玉皎微微蹙眉,忽而想起來閆惜文之前和她講過一個贅婿的故事,坊間流傳這個故事中主人公,是以明瑠郡主和陳煒煒為原型的。
這位贅婿乃西南境榕城人士,雖然有一副好皮相,但家族世代耕農,窮的連塊肉都吃不起,考中進士後,某日遇到乘坐花車受到世人跪拜的郡主,一時心馳神往,立志娶到郡主後也坐上那輛花車威風威風,最後還真讓他娶到了郡主,可他卻不滿足了,盯上了那把九五至尊的寶座,也因此招來了殺身之禍。
顏玉皎心裡清楚,一些流傳甚廣的故事多是操縱權術之人故意散播出去的,其中自然隱喻了朝政風向。
恐怕早就有人懷疑陳煒煒了。
只是眼下,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時半會兒的,楚宥斂恐怕是交待不完事情的。
而藥卻很快就會徹底涼透。
顏玉皎悄悄望向李錦。
李錦鼓勵地回望著她。
顏玉皎心中一嘆,後悔不已,只覺得自己走這一遭實在是自討苦吃。
但一想到楚宥斂的鞭傷到底和她有幾分關係,心還是軟了下,拎著藥盒走過去了。
「可否耽誤世子爺一點時間?」
少女嗓音清亮,裙角翩翩,引來一群羽龍衛頻頻回眸。
楚宥斂也話語一頓,只是望向顏玉皎時,眉頭深深皺起,似是警告。
一回生二回熟,顏玉皎對他的冷臉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並再次覺得楚宥斂喜歡她這件事,恐怕是她發癔症的幻覺。
自從他提親那日,兩人四年來第一次面對面交談後,他就對她沒一句好話,沒一個好臉色。
怎麼可能是喜歡她?
呵……不喜歡正好,早日和她解除婚約,最好不用她返還聘禮……
顏玉皎越想越高興,頂著一眾羽龍衛的視線,低著頭走過去,自以為動作隱蔽地戳了戳楚宥斂的腰。
「喝藥。」說著就把藥盒打開,端出一碗藥來。
她抬起胳膊,把碗遞到楚宥斂唇前:「屏住呼吸,一口氣喝完,免得耽擱你太多時間。」
羽龍衛們頓時心有靈犀,互看了一眼,然後默默地別過頭。
上一個敢在郯王世子忙碌時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打擾他的人,已經全家都被流放嶺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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