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聖上不僅沒有怪罪,還只愣了片刻就開懷地大笑起來。
「好!好!賞!賞!」
這四個字一出,有些眉頭緊鎖想要指責顏玉皎不婚而孕,還行為如此高調的官員,又安安靜靜地喝茶閉嘴了。
「快去拿軟墊!」楚元臻又咳了兩聲,蒼白面容都染上了幾分紅暈,「給顏小姐鋪好坐席,萬萬小心!」
顏玉皎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緩緩放下,心道,看來賭對了,聖上對楚宥斂還真是愛護備至,甚至愛屋及烏到了楚宥斂的孩子。
侍女們低著腰,將毛皮軟墊紗抱過來,一一鋪在顏玉皎的座椅上,又小心扶著她坐下來。
顏玉皎凡事親力親為慣了,有些不適應地拒絕,表示自己就可以,然而侍女們置若罔聞,將她的髮絲和衣角都仔細規整了一遭,妥帖放好。
顏玉皎無可奈何,坐下時趁機瞥了梅夫人一眼,梅夫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這個詞來形容了。
她心裡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當眾自污名節,是她逼不得已時想起櫻桃之前懷疑她有身孕那番話,而她的月信確實一直未至。
但顏玉皎也很忐忑,畢竟她最近一個多月身體不好,輪番喝藥,大夫把脈這麼多次,愣是沒說過她有喜脈。
罷了,事已成舟。
擔憂這些也都無用了。
誰未曾察覺的瞬間,梅夫人飛快地抬頭,看了不遠處的韓翊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回眸。
韓翊的神情和楚宥斂是如出一轍的茫然,然瞬息之間,他就眉眼漸沉,拳頭緊攥,似乎壓抑怒火般。
麗公主似乎心有不甘,還想再對聖上說些什麼,被安東都護府使者攔住,搖了搖頭,她便只得垂眸沉默。
楚元臻顯然已經完全忘了麗公主和安東都護府使者,沉思片刻,問一旁的太監:「少庸原定幾時成婚?」
太監俯身回道:「欽天監給出的日子,中秋之後,八月二十。」
「不可,太晚了。」
楚元臻微微蹙眉,又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日子?」這副姿態,顯然是要為楚宥斂重新擬定婚期了。
太監吶吶不敢言,而事關皇室宗親的婚期也輪不到他來言說。
一旁崔上都護捋著鬍子沉吟片刻:「稟告陛下,過兩日便是端午,也是犬子崔玶的生辰,微臣因此多看了兩眼黃曆,發現端午後再兩日是個好日子,宜嫁娶求嗣……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楚元臻自然點頭道:「好!那就定在四日之後罷!」
又幾乎迫不及待地對楚宥斂說:「少庸馬上就要為人父了,朕身為你的兄長,也該為你喜上加喜,不若今日便晉你為敏王,如此你也能早早獨立出來,擔起楚氏子孫的責任。」
楚宥斂好似還未回過神,聞言勉強站起身拱手行禮:「謹遵……」
又回想起聖上所言,總算意識到不妥之處,立即走下坐席,跪地行禮道:「陛下厚愛,微臣本該感念皇恩欣然接受,奈何微臣父母健在,理應承襲郯王之位,敏王之位實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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