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自己肚皮,軟軟的,毫無輪廓,一點兒也不好玩,也不知道楚宥斂為什麼這麼喜歡。
明明他的腰更好摸。
顏玉皎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探進楚宥斂的衣服里。
她的手涼而潮濕,楚宥斂的腰腹卻柔韌溫熱,她滿足地抱住。
寢房內沉默片刻。
楚宥斂嗓音低啞:「青天白日,娘子對我投懷送抱,是想作什麼?」
顏玉皎抬眸看了一眼,只看到了楚宥斂冒出胡茬的下巴,於是她稍稍後撤,仰著脖頸去看。
楚宥斂也正低眸回看她。
顏玉皎心中一動,又把腦袋埋回楚宥斂胸膛了。
良久,她嗡聲嗡氣地道:「我忽然覺得,我們好像不太一樣了。」
楚宥斂回抱著她:「嬌嬌覺得,我們哪裡不一樣了?」
顏玉皎卻沒有再說話。
今早醒來,她發現自己趴在楚宥斂的胸膛
,才慢慢反應過來,她和楚宥斂已經成親了,他們之間,不再是朋友或親人的關係了。
他們可以行魚水之歡,可以好奇對方的身體與自己有何不同,更可以擁著彼此,盡情撫摸。
這一切如此光明正大,如此自由無羈,只因為他們有夫妻的名義。
而自今日後,她的人生,她的一言一行,都徹底和楚宥斂綁定了。
顏玉皎輕輕嘆氣,這種不再是一人做事一人擔的感覺,著實新奇,但也有無形的束縛。
雖然顏玉皎仍舊覺得她對楚宥斂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愛,但因為夫妻的名義,她可以毫無負擔地放縱自己,去享受楚宥斂的溫柔,並嘗試去愛楚宥斂,給予楚宥斂情感的回饋,然後再把自己全然地交給楚宥斂了。
這種奇怪的、溫暖的、難以言喻的放鬆感,一直持續到楚宥斂為她穿好衣服後,喚侍女進門為他們洗漱。
進門的侍女,不是櫻桃也不是芭蕉,而是一個脖頸修長、面容秀美,體態婀娜的陌生侍女。
侍女的嘴角噙著笑,進門後,便俯身行禮道:「見過王爺,王妃。」
嗓音柔媚,恍若箜篌。
顏玉皎心裡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又覺得自己想太多。
然而那侍女起身後,眼波直直朝著楚宥斂而去,沒分半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