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斂的手,探入其中。
只是輕輕撫摸,便戰慄不已。
他忍著,額間冒出細汗,攬住顏玉皎的香肩,聲音低狠道:「這可是你非要招我的……」
一反常態,顏玉皎垂著頭,沒有任何掙扎的意味。
但這種無聲的順從,卻好似擲地有聲的願任君採擷。
楚宥斂眯起眼,略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後齒,徹底肆意起來。
綺麗的地毯被玉白的腳趾,揉成一團。
顏玉皎慢慢蹙起眉,這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冰涼而乾澀。
好似物件,被隱晦探索。
她忍不住踢開楚宥斂。
楚宥斂反握住她伶仃的腳踝,眉宇間的戾氣細細縷縷地冒出來:
「你不能再後悔……」
……
楚宥斂輕輕撫去,染在他的指尖,他伸出手,將指尖捲入薄唇之中。
……
靜瀾軒終於到了。
馬夫下了車,就立即小跑離開,邊跑便喊道:「都給我注意你們那雙招子,膽敢亂看的話,也不必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一路跑,一路的侍從就紛紛低下頭,遠遠的就退去了。
不過片刻。
楚宥斂推開馬車門,他渾身氣息沉戾,衣衫已然凌亂不堪,懷裡的人卻被他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一路疾走,卻沒有去寢房,而是去了靜瀾軒最高處的閣樓。
蹬上最後一道石階時,楚宥斂腳步遲疑一瞬,喉嚨滾咽:「你如今還有反悔的機會,今日一過你便是想反悔,我一輩子也絕不會放手。」
顏玉皎悶在他懷裡,不明白都已經到了此時此刻,楚宥斂為何還會有這一番質問。
她咬著唇,小聲道:「我都已經是你的妻子了,還如何反悔?」
楚宥斂默默不言。
但他心中已定,便堅定地走到閣樓門前,推開門進入。
閣樓的門匾上,龍飛鳳舞,似是狂草,寫著兩個燙金大字:
[禁嬌]
此時已然傍晚時分,火燒雲仿佛被用力攥成了幾團,艷麗詭奇地掛在淡青色的天邊。
閣樓好似獨峰上的一間屋,除了那一溜與靜瀾軒相通的石階,四下全是茂密的林木,除非武功高絕,否則絕無徒手攀登上來的可能。
推開閣樓的窗戶,能看到整個郯王府和部分皇宮的景色,而樓下的人卻看不到此地何景。
顏玉皎被放在軟床上,她自層層衣物中爬出來,便微微一怔。
這間臥房僅有靜瀾軒寢房的四分之一,卻也極為寬闊了。
然而白日裡,房內卻燃著紅燭,紅綢掛在雕窗和軒榥上,隨著風吹,滿屋飄飄蕩蕩。
就連她躺的床,被子上繡著龍鳳交頸,枕頭上繡著鴛鴦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