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寧願喝藥,也沒提一句減少與楚宥斂歡好次數的事。
楚宥斂眸色幽深起來,舌尖舔了舔尖利的後齒:「我方才是在想,山頂修建了一處溫泉,娘子多泡一泡,筋骨也能舒服一些。」
他側過臉,在顏玉皎耳畔:「願娘子的身體能再康健些,免得為夫才做了兩次,娘子就受不住了。」
一個不慎,某人就說葷話。
顏玉皎立時瞪了楚宥斂一眼,羞憤的雙耳和脖頸都緋紅起來。
她長這麼大,沒有泡過溫泉,也沒有在山的最高處見過滿城煙花,但她忽然間也不怎麼稀罕了,因為她忽然明白,楚宥斂準備這些,主要目的是與她行雲雨之樂的。
顏玉皎撇過頭,有些不想搭理楚宥斂,月事後八日,怎麼折騰都不會懷孕,那楚宥斂……
回想起昨夜種種荒唐,顏玉皎心有餘悸,使勁想了想藉口,總算想起來:「你前兩日不是還忙的都沒時間回家嗎?而且還受了傷。」
傷口的位置還十分兇險,鎖骨下方就差兩寸,刺入的便是心臟了。
偏偏楚宥斂昨夜不肯停歇,傷口崩裂後,鮮血順著繃帶的邊緣,掠過他的胸腹,蜿蜒至她柔軟的腰腹上,她當時緊張害怕的要命,楚宥斂卻似受了刺激,眸底猩紅。
顏玉皎不由蹙起眉,抬手輕輕按住楚宥斂的胸膛,也生出幾分真心實意的擔憂:「等你傷好了再去罷。」
「這點傷不當緊的,公務也已經處理差不多了,至於犯人……」
楚宥斂把顏玉皎手拿起,放在自己手裡把玩,漆黑的眸眼暗暗盯著顏玉皎,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犯人已然全招了。」
顏玉皎有些詫異:「全招了?好歹也是副盟主,這麼不禁拷打?」
楚宥斂慢慢回眸,淡淡道:「以羽龍衛折磨人的手段,能撐三日,也算是個漢子了。」
顏玉皎恍然,原來是自己太想當然了,那可是讓嵒朝朝野上下都噤若寒蟬、聞風喪膽的羽龍衛,手段肯定非常人能忍受的。
她也不由生出幾分好奇:「那都審問出了什麼?迎夏宴時,暗害你我的賊人和連炿盟有沒有關聯?」
楚宥斂絲毫不覺得顏玉皎一個外人打探這種案件的內情有何不對,簡直知無不言。
「有一些關聯……迎夏宴那時,安東都護府使者向我敬酒,那杯酒已經被連炿盟的小盟主下了毒,可惜小盟主不知道,我自小便能識百毒,就暗暗調換了那杯毒酒。」
顏玉皎心中一凜,迎夏宴的事怎麼牽扯到安東都護府使者了?如果她所料不錯,安東都護府使者是舊高句麗遺臣,應當是娘親的勢力……
楚宥斂輕輕笑道:「結果我千防萬防,換的那杯酒里摻了催.情藥。」
「也算因禍得福,」他吻了吻顏玉皎的側臉,「娶到了嬌嬌。」
顏玉皎一頓,勉強笑了笑,心底卻是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