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她摟著弱柳扶風的男寵,撥開男寵身上的輕紗,看到白色的乳,粉色的點,又聽崔玶在下方道:
「公主的才能絲毫不遜色于敏王和陛下,開國時,先皇太子又對臣的父親有患難之情和知遇之恩,故而臣的父親只願意效忠先皇太子的後人,如今陛下毒入肺腑,恐怕……所以,公主如若有心繼任大統,臣和臣的全族都願意當公主的馬前卒!」
那是楚唯青人生第一次,開始暢想除了長公主之外的權位。
縱覽千古,還從未有過女子登基為帝之事,她能做這個先行者嗎?
但她還沒來得及否認,就已經想像著她坐在皇位上的情景了。彼此她頭戴冠冕,傲視天地,跪在她腳下的群臣謹慎地聆聽她隨口下發的旨意,百姓們將她奉若神明,對她無盡地包容和尊崇,她可以盡情地享受男人,享受權錢,享受這天地的一切。
而沒有任何人敢置喙。
楚唯青揉弄男寵粉點的手頓住,隨即猛地把低喘的男寵扔到一旁,眸眼死死地盯著崔玶。
她忽然覺得,是了,皇位,這才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
崔玶垂首而立,拿出一道手令,恭敬的遞給長公主的侍從。他的神情模糊不清,嗓音也平淡如常,卻切實地引誘到了楚唯青:「臣願意留在長公主府做人質,只願公主殿下能相信崔上都護的誠心。」
這話的含義不言而喻——為了博得楚唯青的信任,崔仁茂願意獻出自己的兒子當男寵,討楚唯青的歡心。
崔玶的顏色自然是極好的,少年唇紅齒白,風流俊逸,平日裡嬉皮笑臉的,看著就討人喜歡,今日一身落拓白衣,安靜垂眸的模樣,也別有一番清雅的氣質。
楚唯青越瞧越喜歡,目光猶如實質般流連著崔玶脖頸上的青筋和纖細有力的腰腹……不由地生出了幾分熱燥的調弄之心。
——若是扒了崔玶這身白衣,不知內里的筋骨又是何等風情。
楚唯青慢慢側臥在軟榻上,單手撐住額角,撫唇低聲笑起來,她笑得前俯後仰,露出大片白膩的香肩,姣好的身段好似含露牡丹一般,引誘著人前來採擷。
就見崔玶慢慢登上台階,單膝跪在楚唯青面前,握住她的柔荑,低頭輕吻,眸眼溫柔道:「承蒙公主殿下不棄,如緒願效犬馬之勞。」
紅紗輕揚,掩住無盡情潮,
又被狂風吹過,折返,掀開一個巨大的「崔」字。
崔仁茂率領急行軍一路潛行,目前離京城僅剩二十五里了。
皇權在望,崔仁茂眼角的紋路愈顯風霜,然而他眺望遠方,卻看到一個美婦和幾個紅衣人策馬趕來。
他猛地勒住韁繩,只聽得一陣戰馬嘶鳴,暗淡日光下,他渾身的鐵甲猶如冰鐵般刺人眼球。
「全軍原地駐紮,聽候調令!任何人不得妄動前面那位女子!」
崔仁茂眯起略顯狠戾的眼,凝望著那道愈來愈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