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渴望的是須彌什麼時候能夠推舉出一個能幹實事的大賢者,這樣他就可以回到自己書記官的崗位,清閒自在一些,或者須彌的動靜趕緊平定下來,他就好藉此機會立馬辭職。
在艾爾海森的臉上出現不理解和厭煩的神情,那可讓千手飛鶴哈哈大笑起來,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別人的悲傷之上,現在的她甚至都記不起兩人初見的尷尬。
一直到笑夠了,看著艾爾海森逐漸不善的眼神,生怕他拿什麼麻煩事找上自己,千手飛鶴趕忙捂著笑得發痛的肚子,往外頭走,「晚上見,我先溜了,還要去看看納西妲呢。」
「小吉祥草王大人在淨善宮,我想你應該記得路。」
「我當然知道,再見,不用送!」
帶著小尾巴阿飛離開了這裡,一路上阿飛都很沉默,他依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被需要,這個認知令多愁善感的人偶有些委屈起來。
「你怎麼了?」
千手飛鶴轉頭看著他,她對於情緒的感知還是有些敏感的,此刻看著他垂著腦袋,一言不發,好像一個自閉兒童一樣。
和平日裡一說話就閒不下來的好兄弟一斗絲毫不一樣,這讓千手飛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裡還有些犯怵。
「飛鶴,我們以前關係是不是不好啊?」
「嗯?怎麼會呢,我們簡直天下第一好!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們是朋友,你要信任我,不要一天到晚東想西想……」
關愛小弟心理問題,給他灌輸自信思想,千手飛鶴已經將嘴遁運用到了極致,稱得上『奧義·滿嘴跑火車』。
淨善宮裡,納西妲就坐在她的蓮花座上,翹著腳,手裡還拿著一個拼圖碎塊,比劃著名圖案,在冥思苦想。
「納西妲!」
千手飛鶴一路跑過來,給納西妲來了一個舉高高,小小的神明並不認為這是冒犯,反而很開心地笑起來。
「飛鶴是來找我玩的嗎?」
「對啊,以及,我還想問點東西。」
千手飛鶴指了指站在後頭的阿飛,他有些無聊地站在那裡,看著前方的一人一神,無措地摸摸帽檐。
納西妲看著他,眼裡閃過了瞭然,很明顯,她見過他。
「我在世界樹前見過他,但是那時候他行為癲狂,不太清醒的樣子,他擊退了旅行者進入世界樹,我也沒有攔住他。」
那時候千手飛鶴並沒有注意月讀命之中的事情,散兵已經瘋了魔,逃了出去,卻又被世界樹吸引,來到了那裡。
熒的傷還沒好,打鬥之下,自然虛了幾分。
現在,看著眼前前塵盡忘的人,納西妲托著小臉嘆了口氣,「這對他來說,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對我們來說不就是一件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