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按掉電話,她媽的聲音真咋呼。
慧姨沒說錯,良生繼續此話題:「小水,你是怎麼想的?你想嫁人的對麼,只是不嫁給我。」
車內的密閉空間,使她無法逃避。
「我從來沒對你隱瞞過我的想法。男女感情這方面,我生來笨拙。你能對我坦白點嗎?」
小水馬上回答:「我對你不坦白?我就是不想騙你,才把心裡話告訴你。不然我眼睛一閉,嫁給你就完了。如果你是指沙齊天,覺得我移情別戀了。老實說,我自己也沒鬧明白怎麼回事。良生,說得更坦白點,如果不是你回來,我一直以為我愛的是你。現在弄成這樣,我不知該怎麼做了。」
這番話迫使他搖下窗,吹吹冷風。這種相互坦誠,對他沒有好處。
小水又表示她會跟家裡人講清楚,讓她們別煩他。
良生阻止:「為什麼?我沒打算跟你們斷絕聯繫。」
與小水的姻緣是一顆種子,與四朵金花的緣分就是漫開的花,他不打算了斷這種緣分。
「更何況,直到如今我還愛著你。」
她的心就跟一百碼行駛的車,迎著風飛馳,撲通撲通,漸漸又歸於平靜。
「良生,你真不了解自己。試婚紗那天我拒絕你,我們就再也不可能了。」
他想詢問理由,卻舌苔發苦,嘴唇起了皮,最終沒問出口。
他倆在日落後趕到覃家宅。古鎮外有間小旅館,良生挑了鄰近的兩個房間。途中阿坤夫婦有打聽過他們的行程,他倆一到旅館,夫妻二人跟著出現。
「沙齊天怎麼不來?」阿坤開口就問。
不過小水來了。坤嫂挽住她的臂膀,邀她去樓下吃麵。
「這麼急?等我休息一晚吧。」小水笑道。
兩人推著她,摟肩掐腰,推她去長條凳坐好,又喊了好大一碗麵。
小水見這陣仗,心下瞭然。必定是工人鬧得凶,問他們要工錢,他們才急切切求助雲圖。這時良生跟下樓,他本來就反感對方粗魯,這家麵館髒兮兮的,他更沒好臉色。
他問掉下來的工人傷勢如何,安全巡檢什麼時候開始,停工期大概持續多久。
夫妻倆一概不知道。
坤嫂說:「我看老余要給推出去頂缸了。小水,雲圖能從他那裡拿到錢嗎?」
小水搖頭:「這是雲圖和城建園林的事,你們不用操心。」
坤嫂笑道:「我就知道,你有準備的。小水,你幫我拿個主意。這幫工人,我是從雲貴那裡拉來的。路遠迢迢,我承諾不拖工資的,如今是發還是不發呢?」
小水和良生已經討論過。今天已到十二月,展眼就是農曆新年,過年前多半不會開工的。所以讓工人回家是最好的辦法。
明天她先找余總,如果他同意,就讓工人解散回家。
「當然,我會補齊路費的。」她補充道。
坤嫂拿牙籤棍子戳牙縫,眯眼瞧她:「小水,你第一天入行?補個路費,他們會走?過年回趟家,不拿紅包就算了,工資總要發的。我跟他們談過,給每人兩個月工錢。他們拿著先回家,過完年,等我消息再來。」
項目剛開始,什麼進度都沒呢,她拿什麼名義發錢。
「坤嫂,你別為難我。從雲圖的帳上支錢,要事出有名的。你也不是第一天混這行。」
那江坤見她一口回絕,適時拍桌而起:「當初你們求我接這攤事。我看在老爺子的面上才接。一到這裡,吃的住的,各類器械工具,已經填了一筆進去。現在搞出這事,大家知道開不了工。這些都白費了。但工人的事你要負責。剛才算一算,這些人工大概要一百萬。告訴
沙齊天,叫他把錢打過來,我就把這事擋下。不然的話,我也不管,讓他們直接問你要。」
他虎背熊腰,睜目獠牙,乍一瞧挺唬人的。
良生冷笑:「江先生,你是訛詐吧。工人才來幾天?為什麼雲圖要付兩個月的工資?」
「你不懂,問小水。」他對著面善又好欺負的姑娘,「小水明白的,咱們要點錢不過分。」
姑娘的反應冷淡,而孟經理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坤嫂適時勸和:「妹子,別生氣。今天我倆給鬧了一天。大家願意過來賣力,就圖過年前掙筆錢。現在願望落空,誰心裡好受的?而且,白鎮長那些領導,叫我們排排站,足足痛罵了兩小時。那人掉下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賠錢又罰站,招誰惹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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