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想到,晏在舒聽完,點個頭,這人閒的嗎?費心費力來趟克羅埃西亞,吃頓早餐就走了?因為不信,明擺著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一路順利啊。」
說完就要起身了。
孟揭確實沒那麼天馬行空。
但孟揭也是真的欠咬。
在晏在舒說話時,孟揭的眼神就沒從她臉上挪開,靜靜聽她說完話,才突然側過身,一手握著她椅子扶手,一手托她椅座下方,卡在她起身之前,把她連人帶椅穩穩噹噹地拖了過來。
「!」
動作是行雲流水,而晏在舒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地抓他小臂。
兩把椅子「咔」地碰一起,晏在舒劉海一晃蕩,眼神就像要吃人了,抓他小臂的力道很重,導致抽回手時,能看到幾道淺淺的印痕。
「你瘋……」
話音被堵住,孟揭壓根兒不想挨罵,往她嘴裡塞半塊餅乾:「八點半我就要走,安靜吃個飯,別撓我,別想咬我,行不行?」
真的很氣。
晏在舒那點脾氣都掛臉了,但嘴裡堵著餅乾,關鍵那餅乾也真的好吃,奶味兒香濃,酥脆得掉渣,好吃是好吃,卻沒讓她心裡的火下去多少,因此更不把他的話放心上了。
察覺出晏在舒的氣,孟揭盯她片刻,右手拿咖啡,左手把她後頸輕一拍:「彆氣了,毛都炸了,走吧。」
不走店員就要出來轟人了。
***
巷子盡頭是一截往下的台階,不遠處就是海,洗石子牆體框出了一小幅海景,時間還早,海面是近似水青蛾的顏色,淺淡,溫柔,低飽和。
開闊的景,盈滿眼睫的藍,細而柔的海風,讓晏在舒心裡的火消了點兒。
他們沿著臨海這條小路走,右邊就是民居,家家戶戶都有開放式的小陽台,影子扁扁地拖在身後,若有似無重疊著,寧謐愜意得像一幀電影。
即便心裡的氣沒多少了,而且這個人幾乎「從天而降」式的出現帶來的情緒衝擊逐漸發作,拋除最初的驚,竟然慢慢地有點兒得意。
得意的是,果然,撂給他的鉤子還是有用。
這不是招得他追過來了嗎,非說什麼研討會,男孩兒嘛,都好面子,孟揭也不能例外。
心情好了,晏在舒就把手搭額前,說:「我過兩天回海市。」
「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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