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小院的嬸兒,平時就接打理這片酒店的活兒,還幫我給基地送糧……哦,我初三那年撿了只狗你知道吧,阿嬤沒少埋汰,後來送養的那流浪犬收容所也不接,說那種退役犬他們照顧不了,老跟收容所里的老大哥干架,我就跟唐甘湊了點兒錢,在那漁村邊上建了個基地,收那些脾氣怪的受過創傷的退役遺棄犬和實驗犬,挺大的,下回帶你去瞧瞧。」
孟揭嗯聲,用掌心裹住她小腿,背往後靠,看屏幕。
「你是不是不喜歡帶毛的?」
「不喜歡,特別是鵝。」
「那你還是別去了。」
嗯?孟揭一副「你在玩兒我」的表情,晏在舒癢得笑,整個人往毛毯里縮,「你不是不喜歡嗎!」
孟揭握她腳踝不讓退:「你不說看看嗎。」
「幾百隻毛絨絨在那,不張嘴都能糊你一臉毛。」
「那我不去?」
「去去去……」晏在舒癢筋被掐著,真是特別知進知退了。
倆人挨在沙發一側躺著,聽著壁爐噼啪的響聲,聽著雨敲在木屋頂的響聲,聽著電影裡低緩的台詞,孟揭問她跟唐甘他們在這兒都玩什麼。
「外邊……就衝浪,帆船,燒烤,唱歌,前邊十幾公里還有片海域可以潛水,有唐甘的基本上都是運動和養生局,特別熱鬧,屋裡邊嘛……人多打打德州,打打桌遊,遊戲房信號不太好玩兒得少,再就是刺激的了。」
孟揭應一聲,表示在聽著。
「比如說,組隊玩兒遊戲,哪倆人輸了就手拉手跳泳池,或者手拉手潛水底……接吻。」
孟揭沒什麼反應。
晏在舒彎一下嘴唇,接著扯:「嘴對嘴餵牌,面對面吃一根薯條之類的。」
「你輸過幾次?」孟揭忽然問。
「你想知道?」
她翻身坐起來,頭髮滑下肩頭,「試試咯。」
怎麼試?
晏在舒擺了幾個他們常玩的桌遊,孟揭說:「不會。」
「撲克牌。」
「不會。」
「fk the bus.」
「不會。」
「象棋。」
「你很想輸?」
最後還是最簡單的真心話大冒險,晏在舒從酒櫃裡掏出裴庭的私藏,五花八門白的洋的都有,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特養生的紅茶,說規則很簡單,石頭剪子布,誰贏誰向對方提出一個問題,答出來就繼續下一輪,答不出來喝酒。
「你喝什麼?」
晏在舒指一下紅茶。
也行,孟揭揉了把臉,接了一杯冰過來,而後倒酒,往桌上一放。
第一局,晏在舒贏了,她慢慢盯住孟揭,問第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