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如菁把牛奶遞給她,茫然地回:「不是說現在編制都飽和了麼。」
「……」她不是說這個,她說的是新女朋友過敏,裴庭那死樣,浪浪是他跟雍如菁初中那會兒撿的狗,那就是他親兒子,寵得沒邊,狗仗人勢四個字是耍得淋漓盡致,裴庭為此跟一個排的女生斷過關係了,就沒聽說過反過來為了誰把浪浪丟了的。
而晏在舒不準備說這個,她給唐甘打了個電話,唐甘說還在找車位呢,十分鍾就到,晏在舒又站起來,到陽台去給一盆蔫巴巴的花澆水,轉頭看見晾衣架邊上坑坑坑地響,扭頭問,「有沒有工具箱?」
「沙發邊上的小箱子里。」
晏在舒把陽台鬆掉的螺絲擰緊了,又看了看防盜網,最後把目光落在那寸步不離的狗上,行吧,獨居女生,有隻凶神惡煞的大黑狗鎮宅,挺好的。
十分鍾後,唐甘到了。
晏在舒和他們約在雍如菁家,是要談談那部片子的事兒,那兩分多鐘的內容需要一個正面渠道發布,裴庭是個在規則邊緣打轉的人,站在裴庭的角度,沒有任何個體能把這段內容公之於眾,這倒沒錯,而其他第三方渠道合不合規另說,多少會帶著「揭發」這種具有強烈引導性的意味,把原本的客觀事實帶偏,把節奏帶大以博取關注度。
而晏在舒沒想過走偏道,也沒想過用那種不體面的方式把消息給爆出來,她不需要腥風血雨,她有硬扛的底氣。
所以晏在舒要找個渠道內,有公信度,又有一身硬刺的人,她找到了雍如菁。
雍如菁在市電視台實習,帶她的師傅叫姜楊,姜楊早年是市電視台法制欄目的主持人,暗訪過代/孕機構,報導過學籍亂象,在他手底下揭開的黑幕數不勝數,是個頂有名的刺兒頭,是個情操至上的理想主義者。
但他第一反應是,「這活我不接。」
晏在舒愣了,雍如菁也愣了,她把電腦屏幕轉過來,小聲地對視頻對面的人說,「您還沒看呢。」
視頻鏡頭裡面,那位針砭時弊一身反骨的刺兒頭不如想像中那樣尖銳,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與刁鑽的話題角度,反而長得闊面橫眉,像是舊版電視劇里的魯智深,此時此刻他坐在高鐵站的候車大廳里,周圍人來人往,他咳嗽兩聲,應道。
「你們說的這件事,我們也追過這個新聞,幾年前登報檢舉笠恆藥業導致兒童藥毒性耳聾的人叫榮輝,是桉縣一名農戶,他兒子就在當地特殊兒童中心,當時我們暗訪過那裡,所用藥物已經全部替換過一遍,於是我們輾轉去採訪榮輝,但他第二天就改口了,說只是一場誤會。」
唐甘腦子轉得快,聽了這話,說:「動作這麼快,要麼威逼利誘,要麼屈打成招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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