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一時間陷入極其誇張的「掉針可聞」的寂靜,幾乎所有人都在等周綰寧發話。
周綰寧捏了捏樓之熙小朋友頭上的揪揪,一臉惋惜:「我們之熙小朋友那麼好看,小舅舅一定也是位很帥氣的人吧。」
「可惜……老師已經有對象了。」
整個辦公室原本神采奕奕、暗含期待的眼神,瞬間齊齊暗淡。
樓之熙更是一副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誒,來晚了。」
「但熙熙只想要小周老師那麼漂亮、溫柔的舅媽。」
說著,小孩又摸出一顆草莓味的糖果,放到周綰寧的手心,「小周老師,等你恢復單身了,一定要告訴熙熙哦,我還給你介紹小舅舅。」
說完,樓之熙一溜煙跑了。
一旁的李老師搖頭失笑:「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也不說點好聽的話。」
「是啊,看小周老師做不成她小舅媽,竟然盼著小周老師和她對象分手。」韋老師搭腔。
周綰寧抿抿唇,微微一笑。
確實如那孩子所說的那樣。再有三個月,她就恢復單身了。
不過不是分手,而是離婚。
周綰寧看向前幾年湊單買的日曆本。
早在和謝溫言領證那天,她就用紅色記號筆在兩年後的7月1日這天,畫了個圈提醒自己。
從筆鋒看得出,一年多前的自己落筆決然。
似乎是很堅定,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和謝溫言去領離婚證。
「小周老師?小周老師……」一旁的李老師忽然喚她。
周綰寧抬眸看去,友好詢問:「李老師,怎麼了?」
「你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們好像從沒見過你對象來接送你上下班。」
李老師遞來通知書,「你看,下個月就是家屬聯誼會了,要不要也請他過來參加?」
「是啊是啊。」
一旁的小葉老師插嘴道,「讓我看看能摘下我們小周老師這朵高嶺花的,會是一個怎樣的男士,我也好按著你的標準找我的白馬王子。」
「不好意思,我對象……有點忙。」
周綰寧有些感到抱歉,「他也不喜歡參與這些社交。」
兩個老師聽到這回答,互相交換了下眼色,悻悻然抱著自己的教案前去上課。
周綰寧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她們的聚會邀約,真的很高傲,很不好相處。
但她和謝溫言是半隱婚狀態。
除了與謝家走得近的幾戶世家大族,沒人知道在京市被財閥們捧著的謝家掌權人已經結婚。
也沒人知道在謝家名下高級私立幼兒園的普通幼師,會是謝溫言的太太。
他們兩個除了在梧桐灣的別墅。
不,除了在床上以外,他們基本沒有交集,也不會出現在彼此的工作圈裡。
說實話,如果不是和謝溫言的結婚證還躺在她的包里,等待著這三個月里隨時被通知去和他離婚,周綰寧都會覺得一切是自己在做夢。
還是一場歷時兩年的春夢。
現在想來,她和謝溫言的相遇,像冥冥之中的註定。
那天,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為了籌集媽媽的醫藥費,她惦記起了自己身上的人身意外險。
她買了瓶白酒,獨自坐在醫院的天台上,裝作打電話,向故去的爸爸懺悔他生的女兒很無能。
既保不下周家的公司,也籌不到媽媽的醫藥費,只能製造意外去世,至少還有一百萬的賠償,能用在媽媽後續的治療上。
誰知那時,障礙物後的謝溫言突然出聲提醒:「你這樣跳下去,最多被認定自殺,不會有保險賠付。找死也是白死。」
話里沒感情,冷冰冰的,和他如今給人的感覺也差不多。
她轉身看向惡言相勸自己的人。
晨曦之下,男人的周身猶如鍍了金光,星芒盛放,給人一種面朝他會得到救贖,背對他是奔赴地獄的意境。
「你有困難我有煩惱,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說著,謝溫言頓了頓,「我幫你救公司、支付你母親的醫藥費,而你,把你的婚姻暫時典當給
我。」
「典當?」
「我爺爺以死相逼進了醫院,只為讓我與人結婚。」
「我想,與其按他們的要求和不喜歡的人聯姻,不如自己選一個好掌控的謝太太。」
現在,周綰寧終於體會到了,當初謝溫言說的「好掌控」是什麼意思。
確實沒有比她更好掌控的謝太太了。
家世清白、沒有強大背景、受過良好教育,因為有一個天然的軟肋存在,也不敢對他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甚至這兩年來,除了偶爾在床上失控以外,她也從未逾過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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